林菘没什么失望之色,道:“我早知道不会这么顺利。再继续追查,找到这个老嬷嬷,就算东西不在她身上,她也一定知情。”
银瓶放出信鸽,随后才道:“主子,净瓶去了几次顾府,想方设法进了千金郡主的宝库,却没找到您要的东西。”
林菘足下一顿:“我自己去看看。”
他沉默往前,身形极快。银瓶也顾不上多话,一路提起气息,才能勉强跟上林菘。
顾家到底是公爵之家,府邸极大,后院更是地形曲折。
林菘却仿佛生有灵眼,不费半点力气,就找到了顾箬笠的院子。
银瓶调整了一下吐息,跟上主子,趴在院墙上,隐匿身形。
“主子怎么知道,这是千金郡主的院子?您之前来过?”
林菘正要说话,内院的门却突然开了。
银瓶道:“怕是侍女起身……”
她略微吃惊:“咦,怎么是千金郡主?”
林菘望着廊檐下静静站立的少女,心头微乱。
银瓶细看一眼,轻声道:“主子,千金郡主妆发未乱,似乎这时辰还未睡。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家,此时此夜,忙些什么呢?”
林菘并未出声。
雪落之处,静谧无声。庭前却已静悄悄的涂上了银白。
顾箬笠挑灯出来,纤净的眉目澄澈至极,雪色之中,便像冷漠行走尘世的仙子。
她不知在想什么,眉眼中带着一股烦厌,似乎腻味了这世间。
林菘像猫一样蹲在屋顶,静悄悄的看她,目光随着她,逡巡反复。
“主子,这样的天,寒气这样重,只怕千金郡主明日又要病了。”
林菘嫌弃的皱了皱眉,心道:本来就蠢,深夜出门,竟然不知道要穿衣?
顾箬笠在院中转了一圈,在大树底下,将今夜抄的经文,一页一页烧了,又将灰烬埋了。
后来,她蹲了好一会儿,才哈口热气暖暖手,回了房中。
回去的路上,林菘一言不发。
银瓶也不出声。
等回到林府,换好衣裳后,林菘才别别扭扭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