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掀开车帘,第一时间跪在车里,在一旁的座位下面取出两把长剑,递给沈寂一把,“二爷,念云庄隔着一个山谷,此处两面是山,只能往前或者后退,您与夫人先下车,往前跑。”
“下车,”沈寂冷静的很,几人手脚并用的下了车,他抓着阮绵书的手,朝松柏道:“护着她离开,不行就往山上跑,我断后。”
“沈寂……”
阮绵书抓着他不放,却被沈寂一个眼神扫的不敢反驳,“别碍我事,滚。”
松柏也知道现在不能犹豫,逃出一个算一个,拉着阮绵书就往前面跑,“走啊夫人,二爷不会有事的。”
阮绵书跟着松柏狂奔着,风嗖嗖的刮着,她回头看着持剑而立的沈寂,还有追赶而来的凶神恶煞,无限悲戚。
沈寂站在死马边上,旋身躲过一支一支利箭,泛着寒光的长剑在身前挡着,他的头发散了,披在身后,如同鬼魅一样被人围在中间。
又有好多人追赶阮绵书而来,隔着无数刺杀的人,阮绵书听到铮铮的响声,几十个弓箭正对着沈寂,沈寂转身,朝着她的方向,似乎在笑。
“放箭。”
“不要——”阮绵书挣脱松柏。
她在纷杂的喊打喊杀中逆流而去,看着沈寂。也就是在那一刻,她从怀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在擦身而过的刺客之中扬手一挥,粉末四散,近身的刺客随之倒下,满眼的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念云庄中。
青哥坐在杨朔的身边,从杨朔的头顶取下最后一根银针,一动不动的杨朔顿时伸手,指着青哥的鼻子。
“你这女子,是要谋杀吗?”
青哥不屑的看他一眼,冷笑道:“我谋杀你,浪费我的针。”
“难道你封我穴位是给我治病。”
青哥装药的手一顿,被杨朔尽收眼底,不可置信的一手抓过她的手,“不是吧!你不会喜欢我吧!没结果的,我是要娶医仙的人,你……啊——”
青哥一脚踩在他的脚上,“松手。”
杨朔吃痛松手,抱着脚看着她的背影,骂骂咧咧的起身追到门外。
外面月朗星疏,寒风肆虐,她一个人背着药箱,背影寂寥,正要开口叫住她,却见山那边的天空“彭”的一声响,烟花在山顶散开,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杨朔顿时脸色一变,不顾脚上疼痛,拔腿就往外跑。
“出事了,救人。”
青哥意识到什么,丢了药箱追上去,又在跑了两步之后回头,在药箱里面拿了两包什么东西,追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