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混迹在人群中,攥着撕成粉末的和离书,死死的盯着她。
随从问他,“要给夫人送把伞吗?”
傅承昀冷冷笑道:“她求我了吗?”
算无遗策的傅相爷,这次错了。
林愉没有求他,那一走反而让他入了魔。
我拨云见雾,知你情深。
后来,林愉看着撑伞而立的人。
“你来做什么?”
“求你。”
第三十章 刺杀 沈寂拖着淌血的长剑,……
“二爷、夫人,坐稳了。”
松柏试图突出重围,扯着缰绳加速,马受惊吃痛扬蹄而去,阮绵书被颠的到处摇晃,只觉心肝脾肺都要出来了。
勉强回头看了一眼沈寂,却见沈寂一手抓着车厢窗户,稳稳坐在哪里,眼底漆黑如墨,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嘶喊追赶的声音越来越近,利剑擦过皮发呼啸而过,一支一支刺在车壁上,车厢已经发出断裂的声音。
“松柏。”沈寂叫道:“给我停车。”
阮绵书张嘴,一口咬在嘴唇上,马车之内尚且有箭,更不用说外面,停车岂不是成了筛子。
“沈寂……不能停车。”她极力控制心慌,提醒道:“外面都是人,会死的。”
话音刚落,便见沈寂伸手拉过她,一支箭刺在她方才坐的位置。
“你信我,”沈寂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松柏停车。”
外面马惨叫一声,松柏扯着缰绳道:“二爷,马中箭了。”不受控制。
马中箭了,发疯一样的四处乱跑,阮绵书和沈寂一样抓着车窗,沈寂嗤笑一声,一掌之外的位置竖着箭羽,不及他眼底冰寒。
“拔箭,刺马。”
松柏深吸一口气,抬眼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灯火,伸手拔出一支箭,刺在马上。
呜呜呜——
马儿一声长叫,只听“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