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哥那颜。这次小使前来,我家国主有一事相求。”徐不放道。
“难得不儿罕如此孝心,他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不知是因为贺兰烈酒,还是看在赵诚送的满帐礼物,铁木哥的心情十分不错。
“小使这次来,要接回我家国主地夫人和公子,望那颜首肯。”徐不放道。
“这个嘛……这种事情……我恐怕不能作主啊?”铁木哥舌头打着卷。
“那颜不用担心。此事我家国主已经得到了窝阔台可汗的允许,所以我家国主借此机会派我前来。”徐不放道。
“哦,既然是窝阔台同意地,那你就接回去吧。”铁木哥醉眼蒙眬,不疑有它。“这些年来,窝阔台的权威一日胜过一日,我这当叔叔的也得看他眼色行事。来……咱们……再干一杯!”
铁木哥有些语无伦次了,又连喝了几杯。就醉倒在地。
徐不放冲着帐门口的凌去非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地退出。梁诗若已经听说徐不放来了,她带着儿子在自己帐内等着他来。
她早就得知赵诚的计划,在蒙古大漠的日子,她度日如年,早就期盼着这么一天。帐门口,一个高大地身影一闪走了进来。
“属下参见夫人与公子!”徐不放恭敬地半跪在梁诗若地面前。
“徐叔叔,松儿又见到你了。我爹爹又没来吗?”赵松扬着小脸问道,没能见到父亲地身影,有些失望。
“回公子,我这次来正是奉你爹爹地命令来接你的,不用多久,你就能见找你爹爹了,以后永远也不用分开。”徐不放看着赵松,眼中充满着柔情。
“是这样的吗?”赵松问自己的母亲。梁诗若忍着激动的眼泪。说道:“是的。我们以后与你爹爹永远也不会再分开,天天在一起。”
赵松在地上跳了起来。就要拉着徐不放走。
“现在就走吗?”梁诗若问道。
“就是现在,夫人需要准备一下吗?”徐不放道。
“我对这里了无牵挂,何须准备,我不需要带走一件衣裳,一双靴子。”梁诗若环顾了一下帐内,取来一把刀,挂在腰畔,“我所牵挂的都在中兴府。”
“那好,属下已经准备好良马两匹,事不宜迟,属下等恭请夫人上马!”徐不放沉声道。
很快,徐不放打着铁木哥地招牌,不动声色地向大斡耳朵外驰去。
拖雷的正妻唆鲁禾帖尼,闻讯走出自己的毡帐,举目看了看梁诗若等人的背影,心中疑惑,她直奔铁木哥的大帐之中。铁木哥正醉熏熏地躺着,发出巨大地鼾声。刺鼻的酒味让她的眉头一皱。
“铁木哥叔叔、铁木哥叔叔,快醒醒、快醒醒。”唆鲁禾帖尼喝退仆人,粗鲁地摇着铁木哥的胳膊。
“什么人?别扰老子睡觉。”铁木哥翻了个身,脸朝内继续打着鼾。
唆鲁禾帖尼没法,只得抓起一个酒壶,向铁木哥脸上脖子上泼去,铁木哥受此刺激,一个机灵坐了起来。
“混帐,竟敢如此对我!”铁木哥咆哮如雷,抄起了自己地刀,“我砍了你!”
“叔叔息怒,是侄媳妇我啊。”唆鲁禾帖尼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