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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顾老太太听说,自己花了血本熬的燕窝被秦氏给倒了,心疼的捶胸顿足,真是心肝儿都在滴血。

她老太太既然不痛快了,少不得又叫人去把李新元叫来,一番斥责训诫,完了,还让人在廊檐下抄佛经。

顾老太太本是想和顾箬笠好好亲近一番,没想到,总也没有这个机会。

顾箬笠可不管家中这几个人,倒是收到林府的信,林菘犯了旧疾,这几日都不在府中,去温泉庄子里养病了。

顾箬笠心里记挂,问要不要紧。银瓶笑着说只是小毛病,只要些许调理,还带来了一盒珍珠,是乡君早就备下的,让给郡主拿着玩。

顾箬笠欣慰不已,小表妹去养病,都还处处记挂她呢。

她犹豫了片刻,问道:“菘儿此次出门,都是什么人护卫?你们府上有个姓翟的护卫,可有同去?”

银瓶:?

林菘对外说去养病,其实是去探望戚衡。银瓶被问的愣了一下,不过翟让这回是留在府上了,遂道:

“翟护卫不曾去,留在家中了。”

顾箬笠顿时放下心来,连笑意都格外真切。

银瓶看在眼里,自然好奇,等过几日林菘回来了,便提起来。

林菘一听,耳朵可疑的红了,咳了一声,交代道:“下次她再问,你就说翟让被打发回老家,取东西了。”

免得她总是放在心里,又说出些叫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如此闲散几日,到小年这日,顾斯年终于风尘仆仆回了京。

他虽然外放,但家中之事也不是全然不知,一进府门就觉得格外冷清。

以往这时候,一家大小都该在二门迎着了,李新元会蹬蹬的跑过来,欣喜的唤他父亲。秦氏倒还贤淑,便是顾箬笠和他不算亲近,也会等在门口。

可这次回来,一样的府邸,竟然生生看出几分萧条来。

他深吸口气,勉强去给老太太请过安,片刻也不耽误的到了秦氏住的偏院中。

秦氏一见他回来,泪珠滚落,抓着他衣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您可算回来了!妾盼您盼的好苦啊!”

顾斯年扶她在床上坐下,屋子里冷的冻人,又让人生几个火盆来。

“你和若若究竟怎么回事?若若对你一向亲厚,你到底怎么恼了她?原先就同你说过,若若是个心软的孩子,你只要对她好上三分,她就能对你好十分。你既然要做她的继母,就该对她视如己出,更别说,她出身高贵,愿意亲近你,也是你的福气。”

秦氏虽早就知道顾斯年的为人,但因有孕,对他还有几分期待,乍然听了这话,如堕冰窟,真是浑身都凉透了。

虽说心寒,倒还要笼络顾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