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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菘耐着性子,洗完了香菇,立刻往土坡后面去。

地窖的入口在玉米秸秆后面,林菘一脚踩在杆上,发出窸窣声响。他眼尖的看见,地窖中顾箬笠正双手捧着玉宝的脸,听见轻响,才飞快的拿开,转过了脸去。

林菘微微皱眉,站在地窖外边:“拿好了吗?花婆婆让我来看看,当心有躲在里面冬眠的蛇。”

玉宝应了一声,就先出来了,傻呵呵的直笑:“我把红薯送下去。”

林菘负手等了片刻,顾箬笠方才出来,眼睛似乎有些微红。

林菘极是不悦:“怎么这么许久?”

顾箬笠深吸一口气:“我们人多,想多取一些。”

林菘哼了一声:“他可比你还高一个头。”

顾箬笠看着玉宝奔跑的背影,笑道:“是啊,男孩子长的快。”

林菘冷悠悠道:“你还知道那是个男孩子?”

顾箬笠站住,歪着头看他:“你今日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宝儿是个男孩子,有眼睛的人都看见了?林乡君,您贵人事忙,要是不乐意来,自行请便。我和哼儿他们留在此处。”

林菘冷不丁被她怼了一愣,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顾箬笠是不愿意他置喙这个“玉宝”。

林菘站了片刻,冷冷的跟上,没头没尾:“他只比你小了不到一岁。”

顾箬笠:“是啊。”

林菘道:“既然你是女子,他是男子,不论年纪大小,你都该避嫌,不该如此不知羞。”

顾箬笠听到这里,白眼已经翻上了天,拍拍衣裳就跑了。

晚间,顾箬笠早睡,被自己的衣裳山“埋”了好几次。她睡的香甜,每次都胡乱踢打,将衣服甩开,下回翻个身,又再次被“埋”。

林菘被她的动静吵的不厌其烦,忍无可忍起身,掀开床帐,将她衣裳一件一件收拾起来,叠放在床尾的暗柜之中。

窗外忽有动静,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冒出头来,兴高采烈:“主子!您终于叫我了!”

林菘随手扔了一块砚台,将窗格打落:“滚出去!”

林菘放下床帐,将烛火吹灭,这才打开窗子:“进来吧。”

翟让翻身进来,嘻嘻赔笑:“对不住主子,下次我不管是走窗子还是走屋顶,一定先敲门。您留下暗号,叫我偷偷的来,我这不就赶紧来了?”

林菘冷冷道:“去查一下随园先生的义母和那个叫玉宝的傻子。”

翟让立刻从怀中摸出卷宗:“主子,这是义母胡翠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