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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事摸摸日益耗损的头:“银瓶姑娘说话也太玄乎了。这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什么人啊,别别扭扭、娘们唧唧的?”

银瓶:…… ……

顾箬笠在家中无事,又不愿细想与秦氏之间种种瓜葛,故而才出府来探望银瓶,顺便也瞧瞧那傲娇不肯见人的林乡君。

哪知道,轻车熟路到了西院,才听说银瓶姑娘大好了,回到林菘身边伺候了。

顾箬笠本要去见林菘,走到一半,就被人截了回来。

雁声用余光注意着顾箬笠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

“今天一早,郡主出门之后,李大姑娘就出门了。她去了密云半山的松陵酒家。”

顾箬笠揉了揉眉心。

“她是蠢回她姥姥家了吗?”

这个松陵酒家,京中人隐隐约约都知道,虽然听起来是个风雅清正的地儿,其实,这里边都是些上品的雅妓。

说白了,不管里边的姑娘们是卖艺还是卖·身,总归还是男子们快活玩耍之地。

“她去那里做什么?”顾箬笠已经有点咬牙切齿了。

雁声道:“李大姑娘在马车里换了男子装束,混进去之后,便想去找段二公子。谁知道,被人瞧见,立刻认出来是个乔装的姑娘,误以为她是里边挂牌的姑娘,拉进雅间,灌了好几杯酒。幸而,段二公子瞧见了,认了出来,才将哭哭啼啼的李大姑娘从里边抢了出来,秘密送回了顾府。”

“段二公子还算知道轻重,没有透露李大姑娘的身份。”

顾箬笠已经被她蠢笑了,又不解:“她一个人进去的?连一个防身的丫头都没带?可她进去做什么?难道去找段二?”

顾箬笠冒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来:“难道,她是看中了段二?”

雁声的话验证了顾箬笠的猜测:“月前,李大姑娘有一次出门时,定制的头面被一位小姐抢了,恰好被段二公子瞧见。大约是看在郡主的面上,段二公子豪掷千金,送了李大姑娘几样名贵珠宝。兴许是这时候,让李大姑娘动了别的心思。”

雁羽也道:“段二公子出身伯爵府,又是嫡子,还是唯一的嫡子,不仅受伯爷宠爱,老太太老伯爷也最疼他。伯爵府勋贵之家,当年还曾经出过户部尚书,家财丰厚。在许多人眼里,都是个香饽饽。”

顾箬笠嫌弃的慌:“他一个荒唐纨绔子,无事生非招猫逗狗、小小年纪招妓风流,哪里好?何况,她还跑去松陵酒家寻人,究竟怎么想的?”

哪一家的姑娘,愿意自己的夫君整日泡在红袖香粉堆里?

“郡主之前不也想过,与段二公子结姻吗?上次,老夫人好像说,您再不收着脾气,担心日后再不出去。您便随口说,要嫁不出去,那就干脆进宫请旨,和段二公子凑成一对。”

顾箬笠气笑了:“我是我,我是谁呀?段二真要娶我,今后他便是再贪玩,明面上也不敢太荒唐。他便是再犯浑,敢对我不好吗?可李新元什么身份?她要是高嫁给段二,今后岂不任人拿捏?”

顾箬笠渐渐收去了冷笑,眉眼宁静下来,她容貌出尘,美丽出众,寻常总带一点漫不经心的轻笑,掩饰自己的淡漠。

此时并无外人,她越安静,越带着一股独特的冷漠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