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也坐下来,摩挲着沟壑纵横的脑门,回想:“就一直说不认识不知道之类的。”
“只是这样他就反应很大吗?”
“嗯。”
夏灯的大脑疯狂地转,她觉得她知道游风反常的原因了,他是因为找她没找到,所以像变了个人?
可这没有道理。
阿姨说他是突然脸色难看,可阿姨从始至终都在拒绝听他说话,也不是突然拒绝,那他突然变脸肯定不是因为这点。
她又问:“他有没有接电话?”
“没有。”阿姨补充了一个她觉得无关紧要的细节:“倒是有帮我捡了下钥匙。”
“钥匙?”
阿姨站起来走向保姆房:“我去给你拿。”
夏灯不以为这是激化游风情绪的罪魁祸首,想说不用了,但阿姨已经去了,就没说,又靠在椅背。
阿姨把钥匙拿过来,递给夏灯:“就是我那个买菜开的电动小汽车的钥匙。”
夏灯拎起左右看了两眼,回忆她跟游风有没有因为钥匙吵过架。
好像没有。
她把钥匙还给阿姨:“没事,您不用多想了,可能是他想到了自己的事,跟我们无关。”
“嗯。”阿姨接过来,摆弄着:“我这钥匙是新换的,不可能跟他有关系。钥匙坠子倒是久了,但那时候他才几岁啊,我也没见过他。”
钥匙坠子。
夏灯又看过去:“您能再给我看一下吗?”
阿姨又递给她。
夏灯这才注意到阿姨这把钥匙有一个圆环,圆环上缠着皮绳,皮绳的末端绑着一个船锚样式的坠子。
这个东西……
她突然有些呼吸急促。
“我从前在咱们家捡到的,问过你妈妈,她说不是她的首饰,可能是哪件衣服吊牌上的,说我要是喜欢就留着套钥匙。”
夏灯猛地站起来,攥着这串钥匙,穿上鞋,抓上车钥匙,又跑出了门。
阿姨在身后喊她也听不见,只管往外跑。
她的脑海开始疯狂掉落一些声音,那些声音让她的眼睛一点一点蓄满了水。
……
“我体内缺一点东西,不能造血。”
“影响大吗?”
“没觉得。”
“那疼吗?一些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