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茗…还有息茗啊,她不是息家被捕后自缢在海棠树下了,这风华录是按什么排的?
北疆二公主黎…慢着跳过,这个你没听到!听到了也不许想!”
元逐烫手似的一把甩来那册画笺,颇为郁闷地嘀咕起来,“什么破册子,回头看我不找宫鹂那小丫头算账去。”
“你在,替我选后?”萧世离黑着脸听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问道。
“不然呢?
你觉得我忍心你整日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在宫里晃来晃去,不然就是卞唐寝殿两头跑,一批奏折就熬到半夜。
老子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像你这么勤政为民的皇帝,半点意思也没有。”
“你心意我领了,那东西还是收起来吧。”
萧世离冲他笑了笑,低着眸子开口,“我明白,你是想让我尽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可是你我都明白…走不出来的。”
他看着手腕,上面被女孩掺了金线重新缠绕的黑色手绳安静地系在他的腕骨上,低低笑了笑。
“九儿失踪一日不回,朕就一日不会立后。”
“…十三死在我手里前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元逐低声说,“那日婚宴你被元姜行刺昏死过去,黎九下了必死的决心,决意救你。
盛日吞月,国之大祭,十五那日十三亲自为你和黎九压煞。
她把全身的血都换给了你,然后满肩白发悉数转黑,眼看着你一点一点恢复心跳,悄无声息地转身离去。
十三说换血之术九死一生,就算是供血的旧族之人也难保性命。
她不是不想见你,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之后,无论是北疆还是江南,再无黎九此人的消息。”
“我找不到她。”
萧世离将清茶饮尽,只觉得入喉苦涩,“元逐,朕找不到她了。”
——
“说起来也是稀奇。”
元逐摊开地图,食指将从雪岭到舞真的地带圈了出来,“你前些日子抽调我去北疆,与黎虹联手镇压几处之前各部残党的小叛乱,谁知我到了那里,发现黎虹这次手段极其迅速。
每次都是我刚到驻地不久,那些小部叛乱便已经被镇压得只剩下半口气了,白白让我捡了不少便宜。”
“黎虹会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