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上林择梧喝了两杯酒,他没喝过,不知道酒量。
事实证明他酒量并不怎么样,林择梧头一回体会头重脚轻,强撑着爬上车,然后再也没声了。
最后是闻陈把他背上楼的。
林择梧醉了不知道在胡乱念叨什么,仔细听也听不明白,呼出的热气倒是把闻陈耳后根撩得发烫。
进了屋,闻陈拿着毛巾给他擦擦脸,最后衣服不换了,扯了他校服外套后直接给塞进床。
林择梧还“不识好歹”地踹他一脚,闻陈眼疾手快地拽住他脚踝,强行塞回去。
林择梧睡得昏天地暗,第二天醒来眼前还是花花绿绿一片,缓了好一会才正常。
林择梧靠着沙发拿冰袋捂额头,闻陈搅和着醒酒茶,嘴边笑意没打算遮一遮。
林择梧磨磨牙,从此对“酒”这玩意敬谢不敏。
考完第三天。
林择梧打算出门去医院,他正站在门口等闻陈,忽然接到医院的电话。
闻陈刚洗好澡,脱得干干净净,站在衣柜前拿衣服,突然门被一把推开,“哐嘡”一声巨响,闻陈下意识拿起枕头遮住胸。
门口,林择梧扶着把手,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林择梧握住把手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关节处的突起几乎冲破皮肉。
林择梧平复呼吸:“……医院刚刚给我打电话。”
话不用说完,剩下来的是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闻陈飞速乱跳的心脏逐渐平稳,转而变为重鼓点般的跃动。
他套上衣服,拉着林择梧就走。
医生说赵倩意识稍微清醒了点,但也就这样了。
老马看到林择梧后欲言又止,他特地挑的探访时间把林择梧喊来,带他们去换衣服的路上,老马才说了几句话。
“你妈想回家。”
林择梧心跳一停,看向老马那张严肃的脸。
“什么……意思?她清醒了?”
老马叹了口气:“你见到她就知道了,我就给你提个醒,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