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窥的不适让闻陈微微蹙起眉。
张维看向他的脸,想观察他的神情,却出乎意料的什么都没看到。
平静,连伪装的微笑都没有。
平常在工作环境下的闻陈是一丝不苟、面面俱到的,甚至有伪装下的冰冷圆滑——能将老油条们一语噎得说不出话。
闻陈收起照片,叠好信封开口,整齐地放在手侧,拿起茶杯饮下,似乎又恢复平时的状态。
闻陈将茶杯放回去,拿起纸巾擦拭手指,这才不紧不慢地问。
“他向您举报我什么?品行不端?”
张维视线落在他手侧的信封上——闻陈没抓着也没有压在手下——但是张维确定自己已经拿不回来了,不由地眼皮微微一跳。
“你觉得自己品行不端吗?”
闻陈直视着他精明却复杂的双眼,不避不让:“我并不这么觉得。”
张维敲敲桌面,将刚凝滞的氛围敲碎,然后一句话将针芒推上高峰。
“听说这是个未成年。”
“成年了。”
张维说:“这个人说你下手的时候还是个未成年。”
“下手?对方的用词真是非常……匪气,看来很看不惯我这个人。”
“八|九不离十。”张维说,“不管对方想做什么,我关心的是公司,不要让你的个人问题影响公司。”
闻陈说:“我明白。”
“媒体方面,这几天盯着点,别让人做文章。”
张维话已至此。
闻陈手指尖敲了敲桌面:“这照片,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今天。”张维抬起眼皮。
二十万,林择梧拿不出来。
三天后,林择梧也不会去。
他没有继承遗产,这笔债务不属于他。
但那些照片……他没关系,不过就是再遭受一遍前几年的流言蜚语,可是闻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