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太甜了。”
老板多放了糖,导致豆浆腻得慌。
这话刚落,闻陈心底“刷”地飞过一片弹幕。
甜?他觉得甜?
表意还是另有意思?
是什么让他觉得甜?
林择梧松开勺柄,抽纸巾擦手,一抬头,闻陈正看着他,眼底是看不清的复杂。
林择梧:?
接连几天大雨,今天夜晚空气燥热,木桌面凹凸不平的粗糙垫在闻陈指腹下,他用力按住那个突起,尖锐的疼痛从指尖传递而上。
他的语气忽然低了下去——
“晚上不要喝豆浆。”
剩下的半碗豆浆无辜地与林择梧面面相觑 。
林择梧疑惑:“为什么?”
闻陈义正言辞:“晚上喝太甜容易得脂肪肝。”
林择梧:“我可以点原味豆浆。”
“不好喝。”
“我觉得还行。”
闻陈见他油米不进,大手一挥把他面前显然不打算再动的碗拉回自个面前。
“你还小,多听大人言有好处。”
那碗豆浆林择梧本来就不打算喝,他拿走与否都无所谓,只是他的行为毫无逻辑可言。
只见闻陈面色严肃冷峻,掌心覆盖着一只小碗。
林择梧忍耐了会,终究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开始关心我的饮食问题?”
一开始是学业,到现在是饮食,真把他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闻陈被问了正着,心虚地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