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勋高大的身躯蹲下,一把将花君玉抱了起来,将他的头摁了摁,感动地问道:“儿子,你叫什么名字?”
花君玉伸手就摸了摸朱元勋的脸,欢喜到不得了,还有些小小的激动,回答道:“我叫花君玉。父后,您呢?您高名大姓?”
朱元勋被儿子这么一问,还真是心中感叹万分,但却仍然笑着回答:“你爹爹我是大汉国的天子,姓朱,是大名鼎鼎的朱元勋。所以,你马上改成姓朱,跟爹姓,叫朱君玉。”
“好啊!但是,我们北漠国是跟娘亲姓的啊,我能改成姓朱吗?爹爹就是五年征服了四个国家的大汉天子吗?太好了!父后了不起!”朱君玉竖起拇指来给自己的爹点赞,一副讨好自己亲爹的小样。
朱元勋听到“父后”两个字,眉峰微微轻蹙。他一手抱着儿子,一手伸出拉过古颜月道:“你爹说的话就是圣旨,怎么不能改?你现在就叫做朱君玉了。走!带我回你的宫殿去。”
“摆驾回寝宫。”古颜月但笑不语。记忆恢复了,她才知道,这五年来,她一直仰慕的大汉天子原来是她的丈夫呢。
朱元勋一直抱着朱君玉,手里却还紧紧地攥着古颜月的手,好象他一放手,她就会飞了一样。
古颜月也由得他牵着自己的手,一起走回到她的宫殿里。
朱元勋放下儿子后问道:“月儿,是见到我才恢复的记忆吗?过去五年,都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五年的相思,有太多的事情想问,还有太多的情想倾诉,却不知从何说起了。
朱君玉才五岁,却鬼灵精得很,有了父后,他开心得手舞足踏,但看到父后和母皇陛下四目相交,将他忽视了,他倒也没有不开心,还很知趣地说道:“母皇和父后,儿臣先出去练箭,待会儿再回来。”
“嗯,好吧!”古颜月挥手让他出去。
其余的人也跟着朱君玉出去了。
朱元勋这才问了一个他一直就想问的话题:“当初为何离开我?”
古颜月恢复了记忆,梳理了一下五年前的记忆,大概也想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她照直说了,她被诸葛司宇和花雨歌设计了,不小心服下了他们的假死药。
这假死药居然还将他的记忆也洗掉了足足五年。这五年里,她只有在梦里才会想起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想到,见到朱元勋后,她却瞬间恢复了记忆。
朱元勋听到诸葛司宇这个名字就想杀人了:“你现在不是北漠的女王陛下吗?你现在就下令,杀了诸葛司宇和花雨歌!”
花雨歌是她妹妹,是北漠的三公主。而诸葛司宇是北漠的相爷,是一个极为聪明的臣子,这五年来辅佐她,一起改革,一起料理了不少棘手的事,陪她度过了五年的光阴。
一起走过了五年,怎么能说杀就杀了?
古颜月伸手搂上朱元勋的脖子,有些撒娇地说道:“他们虽然有过错,但这五年来,诸葛司宇用情至深,我却辜负了他。往后的几十年,他都会很难过,我们却会很幸福。为了我们日后几十年的幸福,我们就放过他吧,嗯?”
朱元勋突然酸味十足地问道:“五年来,他都陪在你的身边?你从未对他动过心吗?”这话连他自己都能闻到酸味了。
古颜月笑道:“最初醒来时,我就记忆全无,对谁都充满了戒心,谁都不信任。但却在先皇的圣旨之下继位了。你想,聚然之间,做了女帝,又发现自己怀孕了,你说我哪有心情儿女情长?我曾问过诸葛司宇,孩子是谁的?他左右支吾,只说不知道。”
“哼!”朱元勋冷哼。
古颜月接着说道:“我怀孕了,接着生下了君玉。然后,有了君玉,我这几年来也就有了寄托。也因为有了君玉,又因为夜夜都梦见一个穿着紫色衣裳的男子,所以,我才一直在等,也一直在寻找梦里的那个人。我没想到,我真的等到了!”
朱元勋听着听着,气血翻涌,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他不知在梦里想了多少回,回忆令他更加刻骨铭心,根本就无法忘记。
此刻人就在眼前,朱元勋哪里还能忍受她再这样一直地说下去?他一手托向她的脑后,一手捏起她的下巴,嘴巴狠狠地堵上了她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