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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嫁 谢书枍 1987 字 2天前

沈寂未入朝堂,却也的确做到了不再受人掣肘。

来年三月,夫妻两人返回扬州,沈寂回来的次日带着聘礼去了阮家,聘娶阮绵书。

阮常江得了消息,早早的坐在正堂,就连顾云卿也没有外出,准备看戏。

阮常江喝着顾云卿小心奉上来的茶,品了又品,头摇了又摇,慢悠悠道:“沈公子如今今非昔比,竟知道上门知会老夫迎娶小女,不直接抢婚也是可惜啊!”

想当初阮常江意识到不对,紧赶慢赶,横跨两州回到家中,得到的也不过是沈寂带着夫人出海的消息。

他才大难不死得见的女儿,一去一年,了无音讯。

阮常江这口气憋着,可是憋的难受。要不是朝廷时而嘉奖船队,沈寂接旨回京,他都要给这夫妻两个造个衣冠冢当他们死在海上了。

“难得老夫有点用啊!”阮常江嘲讽道。

“您有用的。”沈寂向前,给阮常江行了大礼,在阮常江视而不见之下从袖中取出卷轴,“我心悦绵绵,今日是带着诚意来的,请岳父方便。”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绵绵一直希望我们和睦,怕她伤心。”

阮常江不看他,吹胡子瞪眼道:“你当初拐走我绵绵的时候,也是带着诚意来的,把我忽略的一个彻底,怎么不想想我们是父女。”

说着,阮常江气愤的让人加茶,菊花茶,他需要降火。

“过往种种,小婿有错。”沈寂自认脸皮对他来说没有夫人重要,拜天拜地拜父母,直直朝阮常江跪下,不亏。

沈寂似乎看不见阮常江眼角的抽搐,笑着说:“这是聘礼,岳父不妨一看。”

话音刚落,阮常江一口茶呛在喉咙,指着长达十米的海域地图,又指指地上跪的端正无惧的沈寂。

许久,阮常江一巴掌拍在沈寂的后背,骂道:“沈寂你好的很,敢威胁我。”

今年起,得益于沈寂船队官用带来的利益,国库充足,圣上欲派军收回南方三洲,海域地图是取胜加持。

曾经年少,阮常江也曾意气风发,不忿我朝疆土被外族统治,为官多年盘桓扬州,就是存着一旦大军南下,可尽绵薄之力。

沈寂这地图,是踩在阮常江的心坎上给的,他既恨又爱,何时有人敢这样逼迫他。

阮常江嘴上说着,最后应下沈寂的下聘,半夜笑着做了一个好梦,醒来骂道:“这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

想当年,阮绵书的母亲不就是被他从岳家骗过来的吗?只是他实现了入朝为官的誓言,那个等着接诰命的人坟头草已经半腰高。

唉,时不我待啊!不为难沈寂了。

于是阮绵书回来的第二个月,迎来了她这一生的第二场婚礼。曾经名动扬州的阮家绵书,从高处坠落,又被拉着站往更高的云端,乘云花嫁。

嫁的是曾经眼瞎名不经传的狼人,如今扶摇直上的第一皇商,沈寂。

红妆十里,锣鼓齐鸣。

成亲的那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这次她终于听到了阮常江的殷殷祝福,心里某个隐藏了许久的遗憾就这样弥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