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琦死了。
戚修杰死了。
连从雪也生死未卜了。
可做完这一切,理论上来说,他的心愿已经了结。他要么该现身了,要么,就该找个机会脱身,彻底洗清嫌疑。
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日子好像回归了往日的平淡。
很快,徐皓敲定了回家的日子,单独买好了回家的机票。徐默见状,不容分说,马上也跟着订了同一班飞机。
徐默仍旧是不放心。他把徐皓和沈霄白的dna鉴定报告扫描下来发到了徐皓手机,甚至复印了一份让他带在身上。接下来的日子,他与徐皓同进同出,同吃同睡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就是睡觉,单纯在一栋房子里睡觉而已!他可谓是紧张道了极点,但直到出发前两晚,依然无事发生。
徐皓取笑徐默怎么越来越神经质了。他抱着沙发垫子往床上一滚,笑做一团,像一只撒欢的猫咪。“就这么怕我丢了啊?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徐默心里咯噔一跳。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徐皓,是出于兄弟间关爱的那种关心。可被他这么一提醒,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没看清。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拿徐皓跟沈霄白作比较了。尤其是现在,当他想起沈霄白,只觉得心口钝痛,后背发凉。
“有什么关系啊?”徐皓一边笑一边用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唇。“如果他回来仍不要你,那我可以要吗?”
有一片羽毛,在徐默心口,不轻不重地拨弄了一湾涟漪。
他口干舌燥地转身下楼,一句话都哽在喉咙里。
“喂,默哥!”徐皓趴在栏杆上往下面看,笑嘻嘻地问他:“你干嘛去?”
“渴了,去喝口水。”徐默打了个哈欠,一边下楼一边揉眼睛。
“哦!”徐皓仍是笑嘻嘻地:“小心脚底下,别绊倒了。”
困意说来就来,连冰箱里的冰镇苏打水都无法拯救。
徐默拿出一瓶零卡青柠苏打水,却怎么都拧不开瓶盖。他望着自己的手,忽然有些疑惑,好像使不上力啊就算困,他至于吗?
徐皓趿着拖鞋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抢过徐默手中苏打水瓶子,笑着一把拧开瓶盖。“默哥,你怎么越来越柔弱了?”
意识渐渐被困倦冲散。这是陷入昏睡状态的徐默最后的一缕回忆。
徐默一睡着,徐皓便换衣服离开了家。
他打车到了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见到了穿着连衣裙,梳着清汤挂面的黑长直披肩发,依旧清纯如白莲花的何月薇。
“你有什么事,要单独跟我讲吗?”徐皓开门见山地问。
“小皓,你知道小白最近过得怎么样吗?”何月薇在自己的咖啡里加了一颗方糖。不锈钢茶匙在浓郁醇香的拿铁咖啡里搅拌,散发出更多诱人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