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放这头,宋老师也约他门口聊聊。
大高个立在两鬓已白的宋老师跟前,笑起来像是小时候调皮的模样,求饶:“真不是我,真是您闺女自个要求的!”
宋老师听了,没问第二遍,背着手点点头:“行吧。”
眼角的笑纹暴露了他的高兴。
宁放晚上抱着岳佳佳加班,咬她胸口,表示自己委屈坏了,得讨点甜头。
从这天开始,长辈们再也不含蓄了,成天打电话喊孩子们回家吃饭,岳佳佳手边必有一碗补气调养的补汤。
如果宁放没时间,宋老师会开车去学校,直接把他闺女接回来。
岳佳佳按照大夫的指导日日吃叶酸,每次宁放拉着她在被子里胡闹过后,她总是会将手覆在小腹上,很期待那里长出一个娃娃。
家里最先知道岳佳佳怀上的是满满。
它在某一天突然显得十分不安,围着岳佳佳脚边打转,她第一反应是要地震。小动物对震感总是比人类强烈。
可等她把满满抱下楼,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所谓的地震。
小狗黑珍珠似的眼珠子盯着她,像是在说话,岳佳佳突然往楼上跑,从抽屉里翻出一根测试棒。
很快,结果出来。
宁放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毫不夸张,真的是用他最后一点职业素质在忍耐,到了下班时间,他的忠诚敬业和信念全磨光了,天塌下来都要回家看媳妇。
岳佳佳哪也不敢去,乖乖在家等他,也不太敢动,怕多走两步宝宝不见了。
满满陪着她,时不时要舔舔她的手。
终于,宁放回来了。
他站在玄关脱掉外面一层脏衣服,过来把岳佳佳呼啦一下捧起来,就这么捧着去洗手,小姑娘坐在洗手台上,嘀嘀咕咕说满满的异常,说她多么机智,说她现在感觉很复杂。
宁放一遍遍搓他满是枪茧的手,也有点无措。
白生生的小爪子按住了他,软乎乎地说:“哥,你要当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