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佳佳觉得自己化成了一滩泥,璇儿的歌声渐渐听不见了。
他的刺猬头扎的她有些疼,更多的是痒,她伸手摸了一把,指尖贴着头皮,轻轻刮过。
宁放停了下来。
他悬在上头,亲吻她的眼睛。
温柔没过一秒,戳她脑门,声音粗粝:“说,你是谁的。”
这像是一个命定的承诺。
岳佳佳躺在满床青丝之中,坚定地告诉他:“我是你的。”
宁放泄了那股劲,深深凝视着她。
他在大是大非上从不出错,唯独这一桩,这个人,绝对不会放手,这辈子,就任性这么一回,不愿意懂事,不愿意吃亏。
“岳佳佳你欠我两条命。”他俯下身,压着她,声音虽然凶狠,落下来的吻却温柔。
她数得清,伸手抱紧他。
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我们算和好了吗?”她在亲吻的间隙气喘吁吁。
“本来也没吵架。”宁放勾了一下她上颚,不知触到什么命门,听见她小猫似的哼了声。
“你和二哥也别吵架。”她讨好地刮过他头皮,亲了一下他的耳朵。
宁放挑着眉。
“我不喜欢你们吵架。”
“没吵架。”他否认,侧着脸,任她撒娇地亲那儿。
“吵了。”她较真,小米牙咬他,把他咬疼了,又心疼地舔了舔。
宁放感觉耳朵湿漉漉的,有一会儿没吱声。
等岳佳佳玩够了,他拄着手肘,拨开她凌乱的发丝,认真地说:“一命换一命,你把命给我,我的你也拿去。”
一周后,岳佳佳拆了固定器回到队里。
还不大能做动作,但她喜欢在训练馆待着。
宁放因为连请两天假,后来半个月都没出过校门,等他重新站在北体外头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岳佳佳也能上器械了。
她平时运动量大,养伤那几天胖了两斤,不过很快就减掉了,甚至更瘦了两斤,她在聂青面前尝试跳跃,聂青让人录像,回头调整数据,在已经完成的一个成套动作里改了几处,岳佳佳将会带着这套新动作参加下个月的比赛。
聂青感觉到了她的那股劲头,很满意,让人带宁放进来你,画了个圈,让他待在那一块不许捣乱。
宁放穿着白衬衫,笑得很无奈:“我也没在您跟前捣蛋过啊。”
但好歹是得了个不错的席位,能好好陪着岳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