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的训练就是她的生活,离开了训练馆,她什么都不是。
“你也清楚不是吗?”岳佳佳对宁放说,“所以那时候你才会让我跟着老师去市队。”
宁放一时没说话。
宋亦是在宁放说不练了那句话时回来的。
他站在敞开的窗户旁听见了岳佳佳的拒绝,听见了她的迷茫。
他进去坐在她脚边,轻轻摸了一下那个固定器。
“二哥!”岳佳佳很诧异,“你怎么回来了?”
宁放瞥开眼,没打招呼。
“疼不疼?”宋亦问。
“不疼。”她从来不会说疼。
宁放睇着她,不疼?在检查室里哭的是谁?
宋亦看着宁放:“她大了,你别什么都帮她做决定。”
宁放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佳宝儿。”宋亦说,“我支持你,不要那么容易被困难打倒。”
岳佳佳听了,生出更多勇气,问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候,宋亦成了她的指路灯、领路人。
“你知道。”宋亦笑了,指了指那根已经很不好看的糖葫芦。
岳佳佳怯怯看向宁放,宁放嚯一下站起来,走了出去。
“把一件事做好,做到极致,心里就有底气。”宋亦摸了摸她的头。
“你也是这样吗?”她问。
“我还没能做到最好。”
女孩摇摇头,拉过他的手,摸了摸手上的老茧和新添的乌青。
她觉得宋亦已经做到了极致。
最早,她在他身上学会了持之以恒这个词,他是她的榜样,她站在院子里背了很多诗,一天都没落下,就像他一天都没落下的跑步一样。
刚刚出去的宁放又倒回来,垂眼看着宋亦:“你出来。”
宋亦跟出去,把门带上。
两个刚满18岁的少年站在屋外,一般高的个头,一黑一白,气氛紧张,叫想过来跟哥哥们撒娇的宁璇吓得赶紧躲起来。
“她摔成这样你不心疼啊?”宁放两手插兜,眉眼不善,不想让里头的人听见,声音压得很低。
宋亦则显得平静:“没有一条路是容易的,你不能这样,一点困难就叫她放弃。换条路,如果她摔倒,你又叫她放弃,那么,她将会一事无成。”
“我没你心狠。”
“你不是运动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