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跟同事说起她:“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哥俩伸着胳膊呢,她一边挽一个,脚离地,不管不顾的。宁放和宋亦绷紧了二头肌,把小孩拎起来荡了荡,像荡秋千似的。
她高兴,咯咯笑,闹着:“再来一次!”
他们俩也纵着她,当着这么多人陪她玩。
这场比赛上了北城台的晚间新闻,同时播放在体育频道,晚间新闻在新闻联播后头,本地土著都习惯看完天气预报转到北城台接着看新闻,这天,五福胡同里看着岳佳佳长大,知道她练了那么多年体操……哦不,艺术体操,却压根没见过到底什么是艺术体操的大爷大妈婶婶伯伯们,捧着饭后一杯茶,愣住了。
确定了再确定,第一名是叫岳佳佳后,
确定了再确定,那个捧着奖杯的猴子屁股是岳佳佳后,
直呼:“乖乖……”
茶也不喝了,也不闲扯了,齐齐登门,要看看岳家这个小闺女。
小闺女没了比赛场上的淡定,躲在哥哥们身后,不好意思。
哼哈二将没让她躲,心里得意着呢,把小孩往长辈们跟前一放,眼里有话——
夸,给我往天上夸!
胡同里的人嘴碎,但也真为你高兴,一人一句真夸上天了,让孩子现场表演一个。
这待遇宋亦也有过,大过年的,给上门拜年的长辈们舞剑。
宁放躲在后头笑,没人敢叫他弹个琴来听听。
二狗还是那一句:“佳宝儿要是我妹妹就好了。”
放爷心里很受用。
哎,
你也就只能想想,这辈子没戏。
宋老师载着唐老师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隆重,从胡同口就被拦下,最后夫妻俩是推着车走回来的,一路上遇着谁都要朝他们俩道声恭喜,还让他们分糖分喜蛋。
两人嘴上都谦虚,说也不是我们栽培,是孩子自己争气。
好不容易到了院子,两人一对眼,换上严肃表情,进去坐下。
宋亦看这脸色直道不好,唐老师瞅着他:“你有什么要交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