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骄傲挺胸地宣布:“不是跳舞,佳佳学艺术体操。”
从前艺术体操跟击剑一样,也是门贵族运动,里外透着点高不可攀的气质,街坊邻里心里琢磨老师就是老师,送孩子上个少年宫也这么别具一格,要不是宋亦,大家压根都没听过艺术体操这个词。
宋亦是不会让妹妹耍猴似的给大家表演的,牵着手往家走,可把二狗羡慕坏了,二狗和宋亦商量,剩下的路,让我牵着佳宝儿吧。
岳佳佳现在已经不怕二狗哥哥的手了,相反,她觉得二狗哥哥可怜,见着他愿意笑的更甜些,也愿意分他奶糖吃。
她仰头瞧宋亦,一直觉得二哥脾气最好,什么都可以商量,可却感觉宋亦捂住了她的眼,只听二狗哎哟一声惨叫,等宋亦放开手,她找不着二狗了。
“二狗哥哥呢?”小孩天真地问。
“窜稀,回家蹲茅厕了。”宋亦一脸淡定。
晚上,三个人坐在屋顶纳凉,宋亦拿了把蒲扇,一下下扇着妹妹湿漉漉的长发。
岳佳佳捧着脸:“今天老师问我的梦想是什么。”
宋亦:“你怎么说?”
“我不知道。”
她好奇:“你们的梦想是什么?”
宋亦想了想:“拿个冠军。”
宁放耸耸肩:“不知道。”
短短一暑假,岳佳佳追上了班里同学的进度,并且一跃成为学的最好的孩子。
这对她来说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毕竟她从没考过双百,学校每年国庆节元旦节的各种朗诵合唱舞蹈表演也都没她的份。
每当聂青叫她起来做示范,走到教室中心的那几步岳佳佳总是觉得踩在云上。
她胆小,怕出丑,也怕辜负老师的期望,所以练的更加刻苦。
宁放有时候瞧她身上磕碰的乌青会劝:“差不多得了。”
也没指望她以后拿金牌,就学着玩的。
可小丫头挨着哥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半晌小声说:“花钱的。”
她算不清这笔学费是宁放在球馆卖多少烟擦多少球杆挣来的。
宁放有时候宁愿她别这么懂事,抬手摸摸粉嘟嘟的脸蛋,什么都不说了。
小丫头得寸进尺,知道哥哥心疼她,仰着脑袋问:“哥,我晚上能跟你睡么?”
宁放邪邪笑了下,两枚虎牙在晦暗中闪着冷光:“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