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镜中人张开艳美双唇,话语声落入花清澪耳内,带着熟悉的促狭。“虽然哥哥生的好看,但你这样……嗯,阿渊我忍不住要害羞了呢!”
花清澪:……
这厮居然跑到镜子里了!还扮作他的模样,来调戏他。
花清澪耳根子发烫,抬眉看,镜中人的脸颊飞红,眼尾含春。但是他却不信镜中人了!
“你跑去镜子里头作甚?”花清澪又羞又恼,天仙模样也动了情。
镜子里扮作花清澪的谢灵欢看着他发痴,眼神直勾勾的,半晌,突然竖起一根玉雕般指尖立在唇边。“嘘!有人来了。”
脚步声落在静室外。
叩!
叩叩!
果然有人敲门。
花清澪就像做了贼似的,瞬间慌乱,忙不迭整理好鬓角与衣襟,咳嗽了两声。“进来!”
从静室外传来兕、朝风与朝戈异口同声的问安声。
“兕(朝风、朝戈)给义父请安!”
万年没听见这句,又是当着谢灵欢的面,花清澪莫名觉得别扭。他下意识扭头看了眼铜镜。
铜镜内的人影却与他动作一致。看起来似乎谢灵欢再次消失了,铜镜就只是铜镜。
花清澪内心一阵失落。
“义父今日可悟到什么不曾?”朝风已经笑嘻嘻地走进来了,朝他拱手施礼。
兕一马当先地走入静室内,见朝风施礼,立刻也拱手。“义父,朝云不见了,我们从他身上还寻得了一样蹊跷物事。”
兕从怀里掏出那本散发出扑鼻异香的春册,递给花清澪。
花清澪心里头惦记着谢灵欢,接过书册漫不经心地翻了翻。确实都是男子苟合,共计一百零八式,没什么稀罕的。在魔狱里头他见过更多,各个活色生香,都在他眼皮子底下演过。
花清澪视线飘了飘,正打算合上书页,突然间其中一个人物动了下。他一惊,仔细看去,果然其中一个倒挂金钩的小人儿正探出舌尖,吻了身下那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蹭!花清澪脸热了。
那个倒挂金钩的小人儿却转过脸,促狭地冲他眨了眨眼,芝麻粒大的黑眼珠子,眉目分明是谢灵欢化名江南盐商景渊时的模样!
书册握在手中,就像是握住了一大块被热火烧红了的炭。花清澪忍不住指尖簌簌发抖。
一旁侍立的三个义子却都以为他是被气的。
朝戈低下头,沉痛地道:“义父,这册子里头委实不堪!要不是事涉蹊跷,真不该拿来污义父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