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手也无比自然地要去摸钟意的脸,却被他带着厌恶的神情躲开了。
他晈牙道:“你觉得我是条小狗吗?你不想养的时候就丢给别人,想养了又要回来?”
“钟意你怎么就不理解爸爸的苦衷呢!”
“我理解个狗屁!!!”
钟意哪还有平时那副乖顺的样子,现在的他就像只被惹恼了的狮子,只碍于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能真的做什么。
他把自己心头的怒气一压再压,猜想到陆鹤彰突然失联多少和他有点关系,又问他:“你告诉我,陆鹤彰到底在哪里,你对他做什么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劝!你觉得我把你当条小狗,难道陆鹤彰就不是?陆鹤彰就给你关心和尊重了?现在爸爸好不容易抓住机会可以让你脱离他,你怎么非要这么犟呢!?”
钟林深越说,钟意就越是克制不住想动手的冲动,他极力压制着暴怒,又问了一遍:“陆鹤彰到底怎么样了!?”
钟林深那副慈父的样子终于装不下去了。
他冷下了脸,阴沉道:“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儿子,心甘情愿当别人的玩物。”
要不是找了好几个情人,发现自己怎么也生不出儿子,怕自己没有接班人,他才不会费尽心思想把钟意接回来。
他道:“既然你对陆鹤彰那么痴心,那你就慢慢等着吧,等他回来接你。”
钟林深没有再说什么,丢下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走了。
钟意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极度的愤怒中走出来,慢慢冷静下来思考。
钟林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找他?如果他真的在做对陆鹤彰不利的事情,等到事成之后再接他回家不是更好吗?
他并非托大,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要对付陆鹤彰,他算是一张底牌。
钟林深来找他,就说明急于要亮出底牌,借着自己来要挟陆鹤彰。
那不是更能说明,陆鹤彰现在一句占了优势,把钟林深逼急了吗?
他越想越是这个道理,还好刚刚没有因为急着出去见陆鹤彰就跟着钟林深走,否则还不知道自己会给陆鹤彰添多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