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人不见血的一张嘴,直接把钟意逗得破了功,噗嗤一声笑出来。
陆鹤彰这个老流氓,还不是这段时间才开始关心他的,说得好像已经和他朝夕相处了很久一样。
但看他怼人的确很爽,三两句话就让钟林深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为了掩饰尴尬,他借故去洗手间,等他走了钟意才小声问陆鹤彰:“您是怎么知道我不吃香菜和姜的?”
陆鹤彰擦了擦手,从容道:“监视你的那段时间,已经把你所有生活习惯都摸透了。”
钟意脸红了红,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我睡觉的时候也......”
“我知道你睡前有练操的习惯,不过,”陆鹤彰那双锐利的眼睛忽然逼视他,压迫感随之而来,“我怎么觉得那个操不太对劲?”
什么操是需要腰身完全下塌,只把臀部翘起来的?
“咳咳咳,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报警抓你了!”钟意恼羞成怒道。
两人在钟林深回来前收敛起了玩闹的神色,脸红的把脸埋下去,石更的把腿并了起来。
钟林深勉强笑了笑,“菜上齐了,陆爷先请吧。”
接下来,餐桌就变成了战场,对战双方是陆鹤彰和钟林深,作战内容是给钟意夹菜。
最后还是钟意碗里实在堆不下了,喊了声:“停!”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也吃啊,别光给我夹菜。”
钟林深这下算是停手了,可陆鹤彰却筷子方向一转,从钟意餐盘里夹了一块刚刚自己夹给钟意的牛肉吃。
钟意瞋了一声:“陆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陆鹤彰顺手拿起手边的杯子,那里面的茶水都倒在了自己餐盘上,然后说:“我的餐盘被占了,借用你的。”
钟意道:“好吧。”
钟林深就眼睁睁看着陆鹤彰和钟意亲密无间地共享一盘菜,态度熟稔得仿佛结婚了八年的夫妻。
他怒上心头,偏偏又什么都不能说,只好忍气吞声地吃饭。
这一顿饭没吃什么,光气就气饱了。
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陆鹤彰让钟意先去车里开上空调,以此把他支开,然后才敛起刚刚那副和善的神色,又变回了不近人情的样子。
他点上了烟,在飘渺的烟雾中冷声问钟林深:“你找他有什么目的,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