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现在,他想要立刻见到钟意。
车一停下,他立刻风风火火地闯进门,甚至把打扫卫生的吴阿姨都吓了一跳。
“陆先生怎么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陆鹤彰根本没心思回答她,直奔楼上去,急切到根本没听见吴阿姨那句:“少爷他今晚出去了,没在家里。”
钟意的房门没锁,陆鹤彰竟然就这么失礼地闯了进去。
反正他本身就是个野蛮人,强取豪夺才是他的作风。
可是灯没开,卧室的主人也不在。
陆鹤彰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些什么,拿出手机给钟意打电话,想把他喊回来。
铃声响了整整一分钟,没有人接。
等电话的过程中,他静静坐在钟意床边,听着铃声不断重复,他想测试自己到底会为钟意失控到什么程度。
在长久的等待中,陆鹤彰在钟意床头的缝隙里发现了一丝端倪。
里面好像有东西,拿开枕头,他看清楚了一一一支细长的烟。
这不会是他自己的,因为他从不抽薄荷烟,只有追求新鲜的年轻人会抽这种花里胡哨的烟。
钟意可是随便能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的人。
一瞬间,陆鹤彰就对这件事有了清晰的认知:钟意的确会抽烟。
是从什么时候幵始的?搬进他家之后还是之前?为什么他对此丝毫没有察觉?
钟意并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男孩,正相反,他很独立,也会有很多花花心思,他不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陆鹤彰下了楼,厉声问:“吴惠,他去哪里了?”
吴阿姨不知道陆鹤彰怎么会突然动这么大的气,支吾道:“少爷他......他去酒吧了。”
这一句话简直是火上浇油,陆鹤彰脸色黑得吓人,周身气场恐怖得像要杀人一样。
他一刻不停地往全市最出名的那个酒吧里赶,穿过震耳欲聋的电音和轻佻的男男女女,陆鹤彰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卡座里抽烟的钟意。
他穿着宽松的印花衬衫,扣子开了两颗,几乎大半个胸口都裸露在外,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脸上浪荡的表情和那些夜店里的玩咖没什么不同,更让人愤怒的是一一
夜店为了带动气氛,常常会安排一些尺度大到吓人的节目,而此刻,刚刚在台上跳完一支舞的性感女郎,一眼捕捉到了钟意这个猎物,跳下台要往钟意身上坐。
周围的人纷纷幵始起哄,在这种热烈的气氛下钟意推拒不得,嘴角挂着轻浮的笑,把烟从嘴里拿回了手上。
不知是那个不怕死的先开了头,整个卡座都开始高喊:“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钟意笑着说:“少他妈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