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什么理都给他占了。
陆鹤彰也真是只有在他身上有点好脾气,“钟意,这是我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最后一次向你妥协了。”
钟意得逞一笑,“您也睡一会儿吧,不然您坐在那敲键盘我睡不着。”
陆鹤彰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再加上昨晚根本没睡几个小时,他确实也有点乏了,就在旁边的陪护床上躺下,和衣而卧。
果然和钟意想的一样,他太缺乏睡眠了,躺下不到十分钟呼吸就变得清浅,已经陷入了睡眠。
钟意找了找拖鞋,跳下床,弯下腰仔细端详这个男人的眉眼。
初见之时只觉得他不近人情,是强大到可怕的存在,但真的深入接触之后他才发现,这个谁都敬畏三分的男人,其实很孤独,甚至说很可怜。
他不信任任何人,也不肯放权给任何人,工作上的所有事全部一手独揽,所以才会比自己的手下还忙。
说到底也是前二十几年里,周围人对他的恶意太大了。
都没有人会好好爱他。
钟意看入了迷,不知不觉间,嘴唇距离陆鹤彰的鼻尖只剩下了一根睫毛的距离。
两个人的鼻息纠缠在一起,扰乱了钟意的所有心绪。
他闭上眼睛,嘴唇轻轻擦过陆鹤彰挺立的鼻尖,然后像小偷一样迅速逃窜。
他甚至不确定那到底是真实的触感,亦或是自己的幻想。
在心动面前,所有人都一样,都胆怯,什么机灵放到此刻都是没用的。
钟意躺回自己床上,还是止不住的心跳如鼓,他都怕自己的心跳声吵醒陆鹤彰。于是他翻过身,紧紧闭上眼睛,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拉上的遮光帘阻挡了大部分阳光,在一片昏暗中,陆鹤彰睁开了眼睛。
他确实是睡着了,但在钟意凑过来的一瞬间就警觉地惊醒。
然后就被一个小偷偷走了一个亲吻,尽管只是唇瓣触碰鼻尖,比蝴蝶停留在花朵上更小心翼翼。
陆鹤彰还没能就此事下个结论,他看到手机上来了消息。
是钟意父亲发来的。
他问:【陆爷,听说小意昨晚生病住院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担心得很,不知道陆爷可不可以费心安排一下,让我去看看小意?】
倒也是位稀客,陆鹤彰冷哼一声,把手机放回了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