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陆鹤彰顿住脚步,突然怀疑自己来的或许不是时候。

应该也不至于。

他还是推门进去了。

还好,办公室没有他预想的那么遍地狼藉,只是散落了一些纸笔,钟意和助理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

助理以一个稍稍有些扭曲的姿势站在办公桌前,而钟意正在全神贯注地提笔作画,等他走到面前才抬起头,略有些敷衍地说了一句:“陆先生,不好意思,借您的助理用一下。”

“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随即又投身创作。

助理欲哭无泪地控诉道:“您一个小时前就这么说的!”

钟意画完最后一笔,点上高光,拎起来吹吹,这次是真的画完了。

从画中脱离,他才想起来不好意思,向助理道歉:“对不起,我一画画就忘形了,希望没有冒犯到您。”

助理揉揉酸疼的小腿肚子,说了声没事就被遣下去吃饭了。

办公室又只剩两个人,陆鹤彰接过钟意手上的画随意看了一眼,问道:“作业?”

钟意点点头,“嗯,下周一就要交。”

“后天的作业拖到现在才做?哪来的坏毛病。”

作业这玩意儿是钟意的痛脚,谁说他都不乐意,因为除了美术生谁也不能理解一周二十张画的痛!

陆鹤彰也不可以!

钟意有点不高兴了,小声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我没人管。”

陆鹤彰竟然被他这话逗笑了,低声问:“抱怨我没管你?”

“不是那个意思。”还是闷闷不乐的。

陆鹤彰少有地自我反思起来,的确,他当初因为看不惯钟意那个不成器的父亲,接管了钟意的生活。可这些年他也只是给钟意提供了富足的物质而已,要说管教,他也许还比不上钟林深。

眼看着钟意逐渐有长歪的迹象,他得忙中抽空干预一下这位年轻人的心理健康情况了。

具体怎么干预倒是不急,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得吃饭。陆鹤彰问钟意:“饿了吗?”

刚刚画画的时候不觉得,眼下确实是有点饿了,“嗯,现在去吃饭吗?”

“走。”

钟意还是乖乖跟在他身后,生怕跟丢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