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時候的問題。
而該死的,如果他不是罪有應得。
這原本是她的主意,但他是那個親手挑選被害者,精心策劃他們的綁架的人。他可能是為了她開始了這一切,但他繼續下去是因為他看見世上的寂寞,他看見他的受害者們是怎樣的人,嘗試讓他們知道他們不必孤單。
就像他一樣。
他用一隻手抓扒他的臉。她不能看見他在哭。
「警方不會感激你將grindelwald交出去。」她繼續說,聲音裡滴著嘲笑。「他們在想你在玩一場遊戲,一場他媽的心智遊戲,將他們引誘到你的陷阱裡。」她直率地說,每個字都像扒進他的胸腔,留下羞恥心灼燒的痕跡。「而你的好心會直接讓他們找到我們。」
「我──」他聽起來像被勒死了。「才不會。我將膠卷上的指紋都擦乾淨了,我是匿名地送過去──」她對他眨眨眼,不感興趣。他突然閉上嘴,舔了他的唇。「我──我發誓。這就是最後一對了,我準備好盛大閉幕。」
他指向最新的照片,一個高挑黑髮的男人側著頭講電話。
那個圖像因失去對焦而模糊,當他拍攝時他的雙手在顫抖,疼痛的激動幾乎將他渲染得手足無措。那張照片被珍愛著,被撫摸著,像是個被細心照料的寶貴孩子。如果這是他最後一個受害者,最好該死的成爲他最好的那一個。
「我發誓,我們在這之後就能夠停下了。」他宣誓著,一隻手緊握他的心臟,那個器官搏動到在他的肋骨上留下刺青。
(他感到空洞,有時候能有個證據說「不」還挺好的。)
他等著她的回覆,等了幾個脈搏,每當他這麼做希望都襲捲全身,也許這次她會同意──
他的同伙哼了一聲。希望破滅了。「你就像個癮君子。」她呢喃。
對他失去興趣,她回到她的膠卷上,準備再將自己捲入她珍愛的錄音。按下播放,她閉上雙眼聆聽luna的嗚咽。那個聲音並不像安撫她一樣地撫慰他,甚至讓他覺得更糟。
她打發他的意圖從一次呼吸中流露出來,好像他從不值得她一次注意。「我不餓,把我那盤給狗吧。」
* * *
踏入棺材一英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