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见他神情郑重又发下如此毒誓不禁疑惑起来。古人发誓可不像现代人，古人敬畏鬼神，轻易是不敢赌咒发誓的。

张浪问道：“你是什么身份？”

阿福抱拳道：“小人是襄阳人士，十年前到西川做生意，如今在这南中做些皮货药材生意。”

张浪冷声道：“你一个小商人，怎么会知道如此紧要而又机密之事的？”

阿福连忙道：“小人还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

“好了好了，你只需要说，你是如何知道这件机密之事的就可以了。”

“是。”顿了顿，“那日，女王府的女卫士找到小人，订购了许多治女人病的药材，要小人尽快送过去，然后支付了定钱。小人收拾好之后，午后领着一个伙计挑着两担药材来到王府。在把药材送入库房之后，一个女卫士支付了尾款，并要我们自行离开。我两人便朝后门走去。没曾想，在经过一处院墙时，听到里面有两个女人在小声说话，其中一个说：女王和大王准备联兵拿下吕布。然后另一个女人说：不知道能否成功？然后先前那个女人说：一定能成功，吕布身边只带着千把卫士。小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要死，赶紧离开了。”阿福咽了口口水，“小人，小人本来不想掺和这件事情的。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实在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大将军落入南蛮人的陷阱，因此冒死来告发！”

董莺急声道：“大哥……”

张浪抬手示意董莺暂时莫言。站了起来，走到阿福面前，打量了他一眼，“站起来说话。”

“是。”阿福站了起来。

张浪道：“照你所说，你手下的那个伙计应该也听到了那些言语？”

阿福点了点头，“小人已经吩咐了他，莫要乱言。”

张浪对董莺道：“派人去把那个伙计带来。”董莺抱拳应诺，离开了书房。

张浪瞥了阿福一眼，“此事事关重大，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阿福连忙拜道：“小人明白。”

不久之后，一个身着青布衫强壮木讷的年轻男子被董莺带进了书房，喝道：“还不拜见大将军？”那年轻人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小人，小人牛大，拜见大将军！”说着叩拜下来。

张浪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不久前，你和你的主人去女王府送药材？”牛大直起腰，点了点头，“小人，小人和东家给女王送了两担中药材，都是，都是治疗女人病的！”

张浪看了阿福一眼，问牛大：“在离开的时候，你是不是听到有两个女人说话？”

牛大点了点头，憨憨的道：“听到了，不过小人不能告诉你，东家不让说。”阿福急忙叫道：“大将军要你说你就说！”随即向张浪解释道：“我这伙计，脑子不灵光，还请大将军见谅。”

张浪笑道：“无妨。”问牛大：“那两个女人说了什么？”

牛大于是将那日他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内容与阿福叙述的大致相同。

张浪沉默片刻，对两人道：“你们的情报非常重要！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好好犒赏你们！”

阿福大喜，拜道：“能为大将军效力是小人的荣幸。”一旁的牛大见主人下拜，也连忙跟着下拜。

张浪打量了两人一眼，“你们先回去吧。最近哪里都别去，说不定我会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另外，有关你们听到的事情，绝不可向任何人泄露！”

阿福抱拳拜道：“小人紧遵大将军之命。小人告退。”站了起来，牛大也站了起来。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张浪望着两人的背影，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