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战役结束后,欧洲战争还在继续的期间,汉娜就命令驻扎在西班边境的德军,悄悄地扶持和培养巴斯克地区的分离主义势力给弗朗哥添堵,送枪送炮帮助培养“自由”战士之类的事,做得不亦乐乎。当时她也是要借此给弗朗哥增加压力,逼迫其给德军让道以便攻击直布罗陀。一旦弗朗哥不答应,这些巴斯克人就是最好的带路党。
后来弗朗哥无力承受德军的压力给德军让道后,作为回报,德国暂时停止了对巴斯克分离力量的支持。
但有些东西,起了个头,就很难再掐灭了。当弗朗哥号召全国人民为“神使”的诞生贡献信仰时,巴斯克人却不太鸟弗朗哥。他们在德国和英国人派出的“专家”的建议下,决定另搞一套。
虽然同信天主教,但巴斯克人没有把弗朗哥搞出来的大天使长乌列请进自己的教堂里。他们在天主教堂里立了加百列像,而少数巴斯克人的教堂则立上了阿尔托莉娅的像。仗着有德国人和英国人撑腰,弗朗哥暂时也拿巴斯克人没有办法。
英德两国引发的神圣冲击,对旧有的基督势力的影响是巨大的。英德两国,由于拥有“神使”,政府引导得当,促进了国内民族的团结和相互认同,是益大于弊,但象西班牙这样,中央执政能力差的国家,加上外来因素的干扰破坏,反而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民族分裂加剧。
第444章 信仰崩溃的基督世界
西班牙,只是欧洲诸国全民跳大神的国家中的一个。
西班牙的兄弟,葡萄牙,同样也在不声不响地在跳大神——面对着英德两国搞出来的神圣冲击,对于没有神使降临的基督国家,压力实在太大了。葡萄牙人使用了西班牙人一样的手法。考虑到自己国小力弱身子骨差,葡萄牙官方和西班牙人秘密商量后,决定共用同一个大天使长。
而西班牙领土相连的另一个国家法国,现在也同样进行着全民跳大神的活动。
法国和西班牙一样,都符合“神使”诞生三要素,甚至更符合。
欧洲战争结束后,法国被一分为二。法国海军残余的舰只主要集中在南法维希法国手上。欧洲战争中,被英国人奇袭北非成功,法国海军遭受空前重创,战后法国更被德国一分为二。
无论是北法还是南法,在心里都非常地想统一法国。
但是北法和南法的阶级阶级对立,以及在边上虎视耽耽的德国人,让这一梦想变为不可能。
欧洲战争结束后,巴黎成为社会主义法国的首都,执政党是法国共产党。而南部的维希,则成为资本主义法国首府。
贝当和达尔朗经过谈判,双方达成妥协,组建了联合政府,瓜分了南法和殖民地的权力。但无论是贝当还是达尔朗,两人都十分厌恶议会民主制,认为议会应对这场失败的“大灾难”负责,有的人甚至说,战败比胜利更为有利,因为战败摧毁了一个“不光彩的议会制度”。
1940年7月10日,在赖伐尔的建议下,维希法国举行了参众两院的联席会议,以569票对80票的绝对多数,通过了制宪法令,赋予贝当以全权起草新宪法。从7月11日起,贝当连续颁布三个制宪法令。第一项法令宣布贝当为“法兰西国家”元首,独掌法国大权。贝当拥有立法权,拥有任命一切军政职位的大权和国家元首的全部权力;第三项法令规定,原来的参、众两院一律休会,听候进一步的通知。两天之内,共和国总统、总理被废除,国会的活动被停止,一切行政、立法、司法大权集国家元首贝当身上,甚至连“共和国”一词也被“法兰西国家”所代替。存在70年的第三共和国就此终结。
在这过程中,为了讨好法国国内的另一个实力派人物达尔朗,作为政治交换,达尔朗被任命为海军部部长兼任北非殖民地总督,给予了其地方诸候的地位。在这过程中,欧洲战争期间跑到英国去的那帮人,包括戴高乐、甘末林在内,全被贝当一脚踢飞,而后不久戴高乐再度流亡英国。
号称“自由”与“民主”的法兰西第三共国就此灭亡,贝当政府开始了其在法国的军政府统治。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南法疯狂地在控制区迫害法共。而出于自己政治利益的需要,近在咫尺的德国对此不闻不问不插手,导致南法与北法之间的矛盾日益增大。
和历史上不同,汉娜对于南法的政治变动并不感兴趣,她也不想过多地干涉法兰西的内政。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是天然的死对头,分裂后的两家,都视对方为死敌。帮助法共建立“民主法国”时,德国没收了当地法国资本家的工厂,将其交给法共收归国有,而对当地的大地主,则是没收土地后进行土改送给当地农民。而对这些利益严重受损的资本家和地主家庭成员,执行一个都不杀的政策,德国人将他们关起来,保护起来,然后再在适当的时候流放到南法。
结果这些失去财富的流亡者们,在南法就成了反对法共,支持贝当军政府的最强力支持者,也加剧了南北法国的对抗,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对抗迟早会变成仇视。
汉娜很清楚,法德是世仇,法国被一分二后,如果德国过多地干涉南法和北法的内政,只会让这两个国家联起手来敌视敌国。所以宣布撤军后,德国方面退得很彻底,仅仅在前马其诺防线地区保持了驻军以作威慑。
“神圣冲击”同样也冲击着信念动摇的法国人。
无论北法和南法,都想得到属于自己的“法兰西神使”以证明自身的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