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想不出让宣传部的人自觉地敢想敢做敢负责的办法,但他可以通过自己的作法,让这帮家伙看着学,强行灌输给他们一堆新式的手段技巧,开拓他们的眼界眼光,然后养成一个“良好”的习惯,几年惯性操作下来,至少在这方面,应当会比历史同期有“巨大”的进步,至于最后能进步多少,或者他人走茶凉后又故态复萌,那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预知的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林汉现在也是拖着宣传部门的人在走。
现在的中国,也没有人比林汉更适合这个岗位。他来自未来,身份超然,不怕出事,也不怕犯错误,确实是最好的人选。
至于林汉从前的身份,兰芳共和国最高首脑。虽然林汉在兰芳影响力极其巨大,但成天当甩手掌柜和橡皮图章的他,对新成立兰芳共和国来说,有没有他其实意义不大。兰芳目前只是一个不足两百万人口的“鼻屎小国”,相当于中国的一个城市,地理条件好,要治理他其实并不难。
当日本人公布了“神明”的存在后,林汉知道自己是被各国重点怀疑的对象,为免多生枝节,早早地就退位让贤,躲到后台去遥控指挥。现在坐在台前担任兰芳共和国主席一职的,是林汉最早的学生吴小雨,他能坐上这个位置,不是因为他够优秀,而是因为他比较平庸,是个很好的过渡人物。至于林汉身兼多职的其他关键位置,而由林汉的其他学生瓜分,而林汉自己只保留了兰芳海陆空三军最高总司令这个职务。
七月二十二日时,斯大林回到莫斯科后不久,苏联真理报发表一个消息,说位克林姆林宫的旗杆,高度太低,准备在近日更换新的,更高更长的旗杆。
几天后,那根列宁时代立的旗杆被拆除,换上了全新的。
而那根被拆下来的金属旗杆,被截成数截,通过铁路送到了远东。
这根旗杆,是斯大林依林汉的意见,拆下来准备做为苏联英灵吸取信仰的座标。此时的苏联,同样也受到了来自外国的“神圣冲击”。按林汉的说法,这根旗杆二十年来吸收了苏联人民大量的“信仰”之力,是苏联的象征之一,是极好的作为苏联英灵诞生的母床。
1943年七月二十六日,是苏联的海军节。
这一天,苏联高官全体出动,到波罗的海的塔林港,举行盛大的海军纪念仪式。出乎全世界意料之外的事。此次仪式居然是一次盛大的祭祀活动,祭祀的对象,居然是历史上在对马海峡覆灭的沙俄第二太平洋舰队——历史上那支覆灭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就是从塔林港出发踏上的不归之路。
而为了这次活动,那艘参加过第二太平洋舰队,同时也参加过十月革命的著名战舰阿芙尔号巡洋舰,也从纪念馆里被重新拖出来,参予了这次活动。
当苏联开始以国家的力量纪念第二太平洋舰队时,远在日本,和李华梅融为一体,化身为大和抚子的喀秋莎,原本她的自我意识已和李华梅融合,却在突然吸收到从苏联涌来的大量信仰之力后,其意识一下子和李华梅分离,完完全全地独立了出来。
喀秋莎和李华梅分离后,向来“中二”无比的她,难得地正经一回地对李华梅道:“亲爱的妹妹,被家人怀念的感觉真好。”
被锯成数截的旗杆于八月十五日被送抵远东的海参威港,而后被装上了一艘来自中国的货船,驶往日本。船上除了旗杆外,还装了大量日本急需的铝锭等矿物材料。
该船到达日本松江御货后,在当地胡乱地购买了一堆日本出产的物资产品,然后驶向中国。
船上的水手,除了少部分中国水手外,大部分都是斯大林派出的特工人员,而带头人之一,就是这几年在苏联很得斯大林宠信的安德罗波夫,那个被斯大林称为“漂亮的摩尔人”,除此之外,船上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水手,他们是斯大林找来的参加过第二太平洋舰队的前沙俄老水兵。时间过了已近四十年,现在这些人都是七十岁左右的老水手了。
而中国方面负责和苏联人接头的配合人员,则是林汉的学生,他来自东北,昔日在萨菲罗斯号上见过林汉“玄武大帝”的“真身”。
为了保持自己的神秘性,林汉在今晚之前,始终都没有在船上现身过。安德罗波夫问起林汉时,中方的接迎人员答他道,林汉会在需要的时候才会现身。
八月二十二日深夜,该船经过对马海峡太平洋舰队的覆没时的旧址。
林汉当时就悄悄地寄灵的这艘德国卖给中国的货船上,在他的引导下,货船停在昔日发现喀秋莎的苏沃罗夫号战列舰的残骸上方。
此时是当地时间凌晨一点,而和这里隔着几个小时时差的克林姆林宫里,灯火明亮,苏共高层的几个大头目,此时都守在无线电电台边上,等着来自对马海峡发回的情报。
沉在对马海峡里的英灵对苏联来说是意义重大的战略兵器,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苏联政治局里的高层的心这一刻全被联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