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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雨绸缪而已……一来事先活动一下,看出了事故之后,能不能有挽回的余地,二来,让家中之人先有些准备,以免乱上添乱。

三来呢,即便明年回京述职,也应该先在枢密院找个差不多点的职位。

而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仔细探听京师消息,现在朝堂上并不太安稳,说不定就会有什么变故,到时候赵柱国回了长安,说不定,也就顾不上其他的了……

他倒是想给赵石再添点麻烦,但一想到赵石的手段,便也放下了这些不为外人道的心思……

不管张培贤多心烦意乱,赵石这些天的心情却渐渐舒畅了起来。

河洛间的山川景致,风土民情,和北地大不相同。

虽然到处都是战乱过后的痕迹,而因禁军裁汰士卒南下,地方上也颇为混乱,甚至在路途之上,还遇到了两波不长眼的断道强人。

但总的来说,像这样悠闲而又没什么目的性的旅程,这些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这两年,他的心境和以往又有很大不同。

搁在几年前,多好的景色落在他眼中,也山上有林子,地上有河流罢了。

而现在,他多少有那么点欣赏山川景色之美的心境了。

这和年纪有关,也和离开沙场,心中杀气渐消,身上担子却一直沉重有加有着关联,用句浅白些的话来说,就是说他有那么点闲情雅致了。

到了寿安,依旧没有进城,而是夜宿于洛水之畔。

而在这里,终于被后面追着他们的足迹过来的人赶上了……

野外幽静,繁星满天,哗哗的水声,千万年不曾断绝。

帐篷中,灯火依稀。

赵石盘膝而坐,瞅着手中的信笺。

琴其海头枕着他的腿,像猫一样蜷缩在旁边,已经悄然进入了梦乡。

在赵石的背后,达达儿真毫无形象的歪倒在那里,打着小呼,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赵石却毫无睡意,他手中拿着的是朝廷邸报,上面说着,西域商人已经出现在丝绸古道之上,只是转道去了吐蕃。

当然,邸报能这么快的送到他手上,一定不会就这么点事情。

上面说着,回鹘人有臣服之意,但受制于西辽,不敢轻许承诺。

而朝中很多人的意思是,中原未定,不应节外生枝,等定鼎中原之后,国力强盛,远人自会纷纷来投……

这是老生常谈之论了,但也不是没有道理。

河南一战,让许多人从节节胜利中惊醒了过来,也意识到了统一中原的战争当中,会有多少艰难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