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要出去的大娘都回了头来, 感慨着, 这小盈的崽生得可真好。
汪娘立马出来,“安安回来啦?”
汪娘从没出息的儿子手里接过了小崽子。
小团子拍着手喊人,“姨姨。”
“哎,真乖。小舅舅有没有欺负你呀。”
汪大舜扁嘴。“我才不会欺负他呢。”说着,将拖油瓶甩掉后,蹦着就到后屋去。
“阿姐!阿姐!我今天在学堂被夫子表扬了!”
“傻蛋。”汪娘摇头。“我们安安可不能和小舅舅学,我们安安的脑袋可是个宝,要好好读书,不能天天像你小舅子不是去掏鸟蛋,就是去玩石头的……”
小崽子乌黑似葡萄的大眼,正滴溜溜望着汪大舜刚跑走的方向。
汪娘一看也知道小孩想娘亲了。
真乖呀。
汪娘被这一眼看得心软软。
也不知道像谁,小崽子不仅模样生得好,两岁能说话,三岁能识字背诗,学堂里的夫子每每都夸不绝口。
正说着,一个女子掀开了后屋的帘子出来。
穿着一身素青色的衣裳,面上未施粉黛,雪白细腻的肤,杏眼红唇,如出水芙蓉,清染不浊。温恬中又带柔和,堪似那盛夏荷池中最艳的清荷。
阿福两耳红透透:“盈儿姐,你要的草药给你备好了。”
女子点头,浅笑:“谢谢你。”
阿福被这一笑,晃得脸更红。
小团子在汪娘怀里已经张开了小手小胳膊,软软糯糯地喊着“娘亲”,虽没有躁动闹腾,但一双乌黑的眼眨巴着,自女子出来就没有从女子身上移开。
桑枝见到儿子,面上的笑更深。
汪娘把崽子放入人怀里。“亏你出来得早,安安不见娘,可要哭鼻子了。”
软糯糯的团子趴在了娘亲的肩膀上,才笑开眼。
汪娘:“大舜呢?”
“我刚蒸了些糕,他刚下学,让他趁热吃呢。”桑枝道,“阿福你也尝尝吧。外头我先帮你看着。”
阿福:“这怎么好意思,盈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