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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隐瞒了娶妻生子的事, 只说了大少爷因她拒绝了老夫人的纳妾。

老夫人越是不想要两人恩爱,兰茴越想撮合。

既是因为受了桑枝的帮助,又是因为最近在老夫人那里并不得势。再加上静扶和涵嬷嬷的排挤, 很是受气。

桑枝有些微讶, 她正绣着荷包, 一恍神便不小心刺到了手指。

沁出了一点血珠,桑枝把手指含进了嘴里。

半会,

“少爷真那样说了?”

兰茴:“自然。把老夫人都气着了呢。”

桑枝想不出。

少爷那么闷一个人,真的会因为她顶撞老夫人吗?明明平时像个闷葫芦, 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同她说。

桑枝虽然这么想,但心底也有丝小雀喜。

当夜。

桑枝便将做好的荷包递给了楼延钧。

荷包里放了几味清香解乏的草药, 外面是桑枝一针一线绣的两只水面鸳鸯。

楼延钧捏着手里,半会, 看向桑枝。

一手还拿着半卷的章卷。

“是单独我有吗?”

桑枝本以为少爷是要称赞她, 听到这话愣了下。脑袋瓜子一转。唇弯起, “鸳鸯是单独少爷有的。”

楼延钧指腹抚过鸳鸯面。“那便是除却鸳鸯,他人你也给绣了荷包。”

桑枝:……

桑枝把玩着手指,轻轻问出口, “少爷不喜欢吗?”

楼延钧顿了下,眸子扫过桑枝。

天气暖和来,桑枝已经甚少穿袄。石榴红的褙子加上浅桃花色的襦裙, 露出的脖子面颊雪白莹润,似是刚梳洗,早晨簪挽的乌发现在也披垂下,只单用条丝绸散散拢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