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咬唇。
楼延钧教她握笔的姿势。
但桑枝的手相较于人,小而柔软。
握笔没有力度,落笔更没有轻重。
楼延钧看了会,干脆直接上手。两人站立在书案前。
楼延钧一手撑在案边,一手轻带着桑枝握笔的手,在宣纸上勾勒出字形的横撇竖折。
桑枝窝在少爷和书案中间,她的耳尖是红的,但望着纸上自己“写”出的字,眼眸却是亮晶晶。
“少爷,我会写字了!”喜悦的桑枝回头。
“嗯。”楼延钧淡笑。“写得很好。”
两人只有咫尺距离,
兴奋的桑枝一回头便撞进楼延钧沉黑深邃的眼。
桑枝看见了自己的倒映。
而后楼延钧垂移了眼。
半会。
楼延钧:“再写会吗?”
桑枝回头,抿唇,点了头。
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投于窗扇上。
静谧无声,又似有声。
不久。来收拾餐盘的丫鬟发现,端来的茶点原封不动,无人问津。
丫鬟:“……”
习字能习这么久的吗?
老太太这几日明里暗里打探着孙儿和桑枝的情况。
要说受寒,这一连几天,就算是风寒也该痊愈了吧。
这么多日没个情况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