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柏眼珠一转,道:“有了有了!叫‘天皇’如何?”
“啊呸!你才天皇呢!”太史昆歪嘴道:“换个字,叫天王得了!今后我干完坏事,便把‘天王太史昆’留在墙上,这下子赵官家该生气了吧!”
众人闻言,皆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卢俊义沉吟道:“贤弟这法子行得通,只是做了这些事后,贤弟的名声岂不坏了?”
古人素来爱惜名声,但太史昆这个现代人却不怎么在乎。他无所谓地说道:“有诸位兄弟理解我便足够了!天下人怎么看我,我不在乎!”
众人闻言一振,眼神中纷纷露出决然之色。卢俊义苍凉道:“好!好!实不相瞒,方才我初听贤弟说此计划,满脑中想的皆是自身羽毛。与贤弟胸怀相比,愚兄惭愧!如此,我卢某也不做那假惺惺的伪君子,愿与贤弟一同去闯个万恶之名!”
有卢俊义做榜样,众人群情激昂,纷纷请求出战。
太史昆道:“此一行,只挑选数十好手便可!其余人等,我自有安排!未来之事,我已有打算,请诸位听我分说。此行,请卢兄、徐宁、武松、武柏、秦暮城五位襄助;邱小乙率健行营二十人,崔道成率涅槃营二十人、张宵率白马营二十人、孙平率麒麟卫二十人随行;另外请叶春充当向导。再一个,请高大壮高先生不妨也同去,既然咱们要去作恶,不如将高先生的仇一并报了!”
被点到名的诸人起身拱手,皆言遵命。
太史昆向王进拱手道:“王兄身份并未暴露,还是去信安军上任的好,只是兄弟我还有一事相求。”
王进回礼道:“但说无妨,王某无有不从。”
太史昆道:“请王兄携带我麒麟军余部,并上女眷老幼同行,暂为照看。”
听到太史昆竟将家眷相托,王进连忙应承道:“太史兄弟放心,但有王进一条命在,决计将护得众人平安!”
太史昆又向孙德旺道:“兄乃大宋清白之人,却不必亡命辽境。稍后太史某人自有重礼奉上,孙兄回去后可借此为本钱打造李家堡,不必再受真定府奸官恶气。”
孙德旺哈哈一笑,拱手谢过。
太史昆一番安排,却把张觉急了个面红耳赤。听太史昆的意思,不但自己要走,甚至连回龙寨的基业都不要了!情急之下,张觉叫道:“昆哥!难不成我张觉犯下什么过错了么!若是有错,但求昆哥责罚!可您……您也不能不要我了啊!”
“张觉兄弟,莫要急躁,难道你不知道,最重要的事情总得放到最后说么?”太史昆哈哈一笑,道:“你身上的担子使我们之中最重的一个,你需要承担的,是整个辽境汉人的希望!”
张觉急道:“可是……昆哥你一走,我都不知道今后要怎样做了!”
“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太史昆道:“我太史昆,不过也是一个普通人,解救天下的事情,你当我就会做吗?我能给你的,是一个信念,是一个起步,未来的路,还须你自己去走!我相信,只要你心中的理想是正义的,你就一定能走出自己的路!”
太史昆这一番大空话,倒是把张觉说的眼圈通红。
太史昆又道:“我走后,回龙寨此地就交给你了!我给你留下十名工匠、十名箭手教授你制作火器与箭术,卢兄、徐宁、王进也会为你留下一些操练士兵的军典。而且,我还会留下西门庆为你制定一些律法。同时我把宝仁号、雪月斋易州分号的两位掌柜介绍与你,你可从他们那里购买些军资,亦可将太行山中出产货物卖与他们。另外孙德旺的李家堡乃是太行山出口之一,你若是想与大宋交往,可从他那里进出。张觉,此后辽境汉人的希望就落在你肩上了,军政民政,你都不可放松。另外出山去宣传宣传革命理念,多召些汉人进山也是件重要的事!只要你勤想多做,恢复燕云十六州汉家河山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张觉含泪一躬到底,口中却是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太史昆复而对众人道:“此事事关大宋百姓安危,自是拖延不得。明日一早,我便要动身出门作恶!既然王进护着女眷老幼往东走,我就往西走,从飞狐关、蔚州方向出太行山,这一次,我要穿过辽国腹地,最后直达上京临潢府闹他一闹!这一趟,咱们多带些火器,让契丹人知道咱们的厉害!”
此言一出,满堂喝彩!
一场酒宴终是散场。太史昆叫过冯则,偷偷嘱咐他,此去信安军安身,不可再大规模制造火器,每日只是潜心研发新式火器便可。另外,要安排人手去黄河尽头勘测,务必要寻找到一个可以当做港口的地方。
冯则知道太史昆此去乃是一路血战,自是不会要求跟着添乱。他默默应承了太史昆的嘱咐,只是叫来了神工营三个年轻力壮些的工匠,要太史昆带他们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