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叶修颤着尾音说，他的声音非常轻，不过在安静的房间里也能听见，“我在想……不戒药也行……是吧？”

韩文清听喻文州说过药物反应很激烈，所以一直守在旁边，想到叶修还准备着打完十一赛季而用心地做着手操就很是沉重，此时更是心中一紧，把叶修抓紧了被单的手掰开握住：“不行。”

叶修忍着疼笑了两声：“就骗人吧老韩……戒药也是被人干，吃药也是，我干嘛想不开……”

“为了以后，”韩文清低下头，认真注视着叶修，大概也是说给自己听，“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从职业选手退役，还有更多的意义在等着你。”

“最好是……”

叶修闭上眼，被韩文清握着的手却因为一阵剧痛扣进对方皮肉里，一滴汗从额头滚下。

突然叶修问：“老韩……你讨厌omega吗？”

“不讨厌。”

“那就好……”

叶修挣开被握住的手，喘了口气，忽然起身揽住韩文清，韩文清一下子没提防，整个人被拉着扑在叶修身上，幸好他反应快，及时撑在叶修上方。

叶修疼狠了，新药的后劲太强，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

幸好是韩文清。

叶修模模糊糊地想，如果是韩文清的话，那一切就都还在控制之内。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熟悉的脸，眉间依然是一个结，但是至少眼中是关切不是厌恶，这就够了。

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臂收紧，叶修凑上去吻了一下。

终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也疼得没力气维持这个吊着的姿势，这个吻只是在唇上碰了一下。然而不等再躺回去，背部就被托住，那只有力的手从背心摸到后颈，推着他又接了一个吻。

体温和接触微妙地缓解着周身的钝痛，叶修更贴紧了那具温暖的身体，唇舌贴在一起。只是韩文清的吻有点凶，一直缠着舌尖不放，叶修差点以为自己会被吞下去，好不容易退后了一点，又被颈后的手托回，这次却是被侵入，舌根和牙床都被舔得发麻，舌头更是又酸又涨，咽不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滑落。

怎么也获得不到足够的氧气，逃不开，眼泪都被逼出来，韩文清没有要放开的意思。叶修急了，手指抓进对方的短发里，想把他扯开，只是痛了大半夜，体力都耗得差不多，倒像是鼓励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