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我这个跟班的脑袋有些问题,说话顾头不顾腚,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袁尚转过头去,笑呵呵地冲着蹋顿解释道。
蹋顿闭上了眼睛,强咽下了这口冤枉气,咬牙切齿地看了曹植一眼,接着向袁尚一伸手,道:“尊敬的袁公,前面三里处就是本王的临时行营帐,请袁公随我过去,咱们一边喝口温暖的马奶酒,一边商讨关于各部会盟的事情,也好让本王表达一些对袁氏的敬意,用你们汉人的话讲,就是‘勒紧地主大姨’。”
曹植刚刚从沙地上爬起身来,闻言又是一顿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纯文盲,那句话叫做‘略尽地主之谊’!什么也不懂……哈哈哈!”
蹋顿的脸色顿时又变得有些黑。
“闭上你的狗嘴!”袁尚转身又给曹植踹了一个跟头。
……
蹋顿的临时行营确实很近,就在离袁尚等人与他相见不远地一片湿地绿洲上,虽然仅仅只隔了三里地,但与适才袁尚等人坐息的沙地相比,简直有着天壤之别,这里水草丰盛,水源充足,适合放马,又有辽西乌桓众人早已搭建的简易帐包,人来了这里,便是人得食,马得料。
帐篷内早已备好了熟肉和奶酒,甚至连一些异族北境最为珍贵的水果也准备于其中,很显然,为了迎接袁尚的到来,辽西乌桓王蹋顿可谓是煞费了苦心。
迎接袁尚进入帐中,蹋顿与麾下一众与袁尚,司马懿,赵云,曹植等人围礼圈而坐,但见蹋顿笑呵呵端起酒碗,冲着袁尚爽朗地笑道:“敬我们最尊敬的河北之主,愿大漠的骄阳与中土的太阳永远同在!干!”
袁尚等众人亦是一起抬起酒碗,笑着回敬道:“干!”
一碗酒下肚,便感觉一股浓烈的劲道由口腔直顶肚子,然后冲向天灵,袁尚眉头一皱,强硬的稳住身形,堪堪的没有现出丑态。
而那边司马懿一碗酒干了,顿时面色发红,用袍袖虚掩着嘴挡住恶心状,曹植这个软蛋则是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中土众人中,唯有赵云一碗酒下肚,面不改色心不跳,活脱跟喝了一碗凉白开似的,除了可能有点涨肚的感觉外,剩下什么感觉都没有。
蹋顿见状不由地有些惊奇,辽西乌桓的酒之烈,在整个大漠都罕有匹敌,就算是己方这些常年以这种酒为生的将领,一碗下去,也不由地抵抗不住,可这位从中土来的汉人,第一次喝这种酒,居然连点异常都没有,这是何等强大魄力与身体底蕴?
“真壮士!”蹋顿满面惊讶地站起身来,冲着赵云恭敬地施了一礼,然后问袁尚道:“袁公,不知您手下的这位英雄是谁?竟是如此的健硕!实在让人钦佩!”
袁尚呵呵一乐,笑指着赵云言道:“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在下麾下的大将,常山赵云,赵子龙,他曾是幽州白马公孙瓒麾下猛将,后归于吾之麾下,对战曹军多有大功,不知蹋顿单于可曾有所听闻?”
赵云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略微的得意神色。
“赵子龙?”蹋顿摸了摸下巴,一双铜铃眼睛来回转圈,细细地思虑了良久,方才恍然言道:“莫非就是那位在中原扬起盛名,杀将诛兵换牛羊的赵云,赵屠夫乎?”
赵云脸上的得意神色,瞬时间就没了!
蹋顿闻言不由哈哈大笑着起身,搓着双手对赵云道:“久仰久仰!屠夫兄!本王对您可是崇敬已久啊!你的威名早已是由中土传至了大漠,包括匈奴和鲜卑等大族在内,现在一听到您的大名,谁敢不豁然变色?先不说您的勇武,单就是你那一副认牲口不认人的猛劲,就足矣震的我们这些以牧马放羊为生的部族丧胆心寒了……用你们汉人的话讲:‘这逼太褶’。”
赵云的脸色阙黑,很不好看,一旁的曹植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哈哈乐道:“没水平,那叫‘退避三舍’!”
蹋顿的脸色也有些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