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人手,哪一个能逃过影子的监控,杨猛之前在云南忙的很,杨福良的事情,丁泰辰也就没有汇报。
“好啊!这不是给咱们杨家抬声势吗?让他来见我!”
杨猛叫了一声好,丁泰辰可没听出什么叫好的意思,这是三爷动了杀心了。
“三爷,杨福良在海上的表现还是可圈可点的,与帕特里克父子也投契,打仗的时候事事争先,倒是海上的一员悍将。
而且这几年的时间,杨福良也熟识了海战,据帕特里克的评价,若是在英吉利的海军之中,他做个三副也算够格!”
这杨福良虽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没贪没抢,银子都是三爷应允的,只是在战利品的分配上有些越权,在行为上有些跋扈,这些错放在别人身上是死罪,但杨福良这人,只要悔改,还是可以用一下的。
喝倒彩,就是杨猛要杀人的前兆,丁泰辰遇到很多次了,虽说杨福良的行为有些不检点,但南疆和广州,都是用人的时候,临阵杀将可不吉利啊!
“来了再说,能留就留,不能留的决不能放过!”
丁泰辰下去之后,杨猛把头一转,又问了魏芷晴一句。
“暗影那边有什么消息?”
影子的消息,丁泰辰可以全部知道,但暗影和血影的有些东西,他是没权利知道的,有些东西,只有杨猛可以知道。
“杨福良在船上有十几个忠心的属下,管着五百多人,这些人多半是杨福良后招的,虽说都是水手,但这些人只听杨福良的。
出海的七艘战船,都有这些人的存在,只有一艘船,是被这批人控制的。”
魏芷晴照着一份飞鸽传书,慢慢的念了一遍,杨猛的心里也算是有谱了。
“烧掉吧!让秦子祺出人,试试这十几个人,如果心生外向,就处理了吧!”
在军队培植亲信,这杨福良也就有了取死之道,但杨福良还有用,杀他不如杀掉他的党羽,没了羽翼这狼性之人也只是条狗而已。
处理完了这些,杨猛去莲儿那边看了一下,这广州是莲儿住惯了的地方,虽说经过长途跋涉,但她的气色还是不错的。
在荔香园走了一圈,杨猛也看了看留在广州的这批新军,精气神还不错,略显褪色隐带汗渍的衣衫,磨损的厉害的军靴,说明他们是经常训练的,这些做到了战斗力也就可以保证了。
傍晚时分,一脸菜色的杨福良,跟着丁泰辰来到了杨猛的院子,瞧了瞧丁泰辰,再看了看杨福良,这位头上细密的汗粒,与云淡风轻的丁泰辰一比,就看出差距来了。
“属下杨福良参见三爷!”
“这海路艰难,听说老水手的腿上都长水锈,看架势你也是个老水手了,这腿脚都带着锈啊!起来吧!”
这杨福良跪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单单这个,就不是什么好现象。
“海上风寒气湿,腿脚难免收些风寒湿气,福良怠慢三爷了。”
眼珠子转了转,这杨福良的答复,倒也算是个应对的法子。
“嗯!听说你在广州城给杨家闯下了偌大的名号,说说这事儿,三爷最近被朝廷革职了,也想来广州闯出点名声来!”
话越说越多,杨福良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刚刚落座没多久,杨福良又跪在了杨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