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抱怨道:“若不是真的想叫你好好看看我这样子,我才不会穿戴这么久……真是累死人了!”
一点红的双眼之中,就浮现出了一种温暖的笑意。
他把公主抱到了床榻之上,抚着她的脖颈,道:“多谢你……夫人……”
这夫人二字,以往他是万万不会从嘴里说出来的,只是今日,区区几杯水酒,竟好似真的让他醉了,竟从嘴里说出了这二字。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伏在李鱼的耳边,只叫她觉得好似一股电流顺着她的脊柱蹿下去,打的她尾椎骨都一阵颤栗。一种冲动忽然回到了她的身体里,让她心猿意马,不能自己。
公主伸出双臂,搂住了她丈夫的脖子。
她的丈夫微微垂着头,那张一贯冷峻阴森的脸现在却很是放松,他一只手搂着李鱼,另一只手已轻轻贴在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他的手掌总是炙热的,像这个样子的时候,就会让她觉得十分妥帖。
李鱼只觉得自己已连坐都坐不太稳了,她软软地倒进了一点红的怀里,珠圆玉润的纤白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在他身上蹭。
她把脸埋进了他怀里,闷闷地道:“你怎么还不……”
一点红用手指背抚了抚她的面庞,忽然沉声道:“不行。”
公主震惊地从他怀里坐起来,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一点红淡淡道:“你怀着孩子,所以不行。”
他说这话时,虽然表情很淡然,然而心中却也难受的很。
自知道李鱼怀了孕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
一点红自有李鱼之前,从未尝过个中滋味。然而这滋味还没品多久,李鱼就怀了孩子,他自然知道要克制,又不可能去找别的女人。
而且他与李鱼同吃同睡,亲密无间,每日怀中抱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还不能动歪念头,这个中煎熬,也实在难捱的很。
如今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一点红虽然连喉咙都渴到嘶哑,但却还是只能表演十动然拒,这意志力,也绝非一般人能有。
公主听了他这话之后,简直要更难受了,她眼泪汪汪地看着一点红,牙齿咬着下唇,双手不断的绞着一点红的腰带,半晌都没说话。
一点红何曾见过她这样可怜兮兮的模样?登时心就软了,将她搂抱在怀中亲了又亲,只是却仍不松口,叹道:“身子要紧。”
李鱼哪里肯依,缠着他撒娇,抓着他不肯放他走,一点红额上都出了一层薄汗,眼中也已喷出了火,只是牙齿却紧紧的咬在一起,半分都不肯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