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风一并而来的马队接了身后跑来一小童低声耳语,长身男人跳下马来上前两步,他客客气气的朝着秦君恩做了个拱手礼道。
“这位姑娘,您身后躺着的那位公子乃是当朝七皇子,瞧他受了重伤,这般同你下山怕是有危险,还请劳烦您将人交付于我,由在下带他下山治伤。”
秦君恩也搓着自己被打疼了的胳膊,她道,“你们也知道他是七皇子,我这般带人出来随随便便交于你们,他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回头可怎么交代?”
“姑娘放心,七皇子与我家主子的关系定比姑娘要更亲近几分。”
“那你告诉我,你家主子是谁,若是他真出了事,我好歹知道把责任推给谁。”
“这”那男人为难的往后瞧上一眼,报信小童又及时跑出来,再攀上男人的耳朵小声耳语几句,男人露出笑意点头,随后直起身来同秦君恩道,“我家主子乃是当朝晋王,是七皇子的十七皇叔,不知姑娘能否放人?”
秦君恩满头问号,只当自己是听错了,于是她再问一遍,“是谁?”
男人颇有耐心的重复,“我家主子乃是当朝晋王,是七皇子的十七皇叔,不知姑娘能否放人。”
“放放放放放放放。”
秦君恩吓的直结巴,都来不及计较对方用词不当说的是个‘放’字,忽而记起前几日大伯说过那晋王的病莫名其妙好了大半,还要出门上山拜个佛,他不会上的就是这青白山吧。
秦君恩怕极了自己会和这位爷碰上面,顾不得宋承治半分,她只跳着脚的准备朝山下跑。
哪晓得自己刚回头便被两把长剑架在一起,再回头又被两把长剑架在一起,这么明显的拦人去路,秦君恩冲那男人喊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为首男人客气道,“我家主子说了,既然姑娘是和七皇子一并上的山,那他负责再把两位一并送回去。”
“不不不,不用了,我腿脚利索,自己能走。”
“来人啊,把七皇子和秦姑娘带回佛堂去。”
根本不管秦君恩是否愿意,这晋王的行径可比旁人还要恶劣的多,秦君恩刚想反抗便见身后有人准备拿绳子来捆她,并且长身男人还持续恐吓道。
“姑娘,我家王爷的话,您还是乖乖听了吧,今日若是您敢走,明日在下会亲自登门去拜访秦将军的。”
“那绳子”
秦君恩泄了气,想这晋王,那般身份地位不说,单讲辈分估计都是和自家大伯同辈了,宋承治都还得管叫他叔叔呢,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不想再抄书跪祠堂挨大伯的打,于是伸手指指面前那人,秦君恩又问。
“不会是要捆我的吧。”
“姑娘若是听话跟我们走,这绳子自然是用不上。”
合着她不走还得要动粗了,秦君恩无语,眼睁睁的看着宋承治被几个男人抬走后,她这才伸脚踢踢脚底下细碎的小石子儿,再认怂的跟着队伍一起离开。
青白山远离皇都,是皇都与许州的交界山脉,跨过山下那道漫清河便能进入许州地界,这山头原先住着的是一帮拦路打劫,杀人无数的山贼寨窝。
后由许州与皇都府衙合力清除后,为祭奠在此处惨死丧生的无数亡魂,便又在这山头修了一座青白山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