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页(1 / 2)

有匹马在不知怎么在道中间不动弹,赶车的那马夫满头虚汗,鞭子挥得都舞出了残影,那马臀上似乎都有血迹溅出,就在那几个驱赶行人的仆役准备过去时,那马才终于长嘶一声,飞驰而去。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片刻之间。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原本人满为患的城门口就成了一条宽敞的大道,上前驱赶的仆役肃容立在两边,挡着后面的人。

解二这才发现,那几个仆役都是白面无须、偏向阴柔的长相。

倒像是……

解二觉得自己有点头绪,但却是隐隐约约,却像是蒙了一层窗户纸,就是叫人就是想不清楚。

这感觉烦躁得紧,他忍不住拧紧了眉毛,余光却瞥见那个随身带着笏板的老者。

待看清楚之后,对他爹方才的话更是怀疑。

这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模样,哪里像是个大官?

除非那车里面做的是皇帝。

待那辆车缓缓驶近,解二的嘴巴也越长越大,愣愣地看着上面个明黄色的龙纹。

他当即腿下一个哆嗦,登时跟着众人一起跪了下。

……不是皇帝,也可能是太子啊。

要说这当朝太子,他的凶名在某些程度上,被皇帝还要来的可怕些。

他的暴虐性情从幼时就显露出来,听闻太子五岁时,突然要看冰雕,就叫人在寒冬穿着单衣站在外面,再泼一盆凉水上去,就这么冻上一夜,生生把活人冻成了冰雕。

后又有什么凌迟、炮烙、逼人生食人肉啊……简直不一而足。

而传言这位太子最喜欢剥人皮,就有东宫伺候的宫女,被太子看上了。本以为就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孰料太子看上的是她的脸。

……字面意义上的脸,最后活生生地把她的整张脸皮给剥下来来。

解二想着这些传言,只觉得哆嗦的更厉害了,凛凛的寒风中,背上竟然渗出了一层粘腻的汗。

他深深俯首,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脸埋得更低了点。

不是他吹啊,他这皮相也是十里八乡难找的,万一被那个暴虐的太子看上,把他的脸皮也给剥了怎么办啊?

正真心实意地忧虑这个的解二,显然没那个脑袋瓜儿思索,正常的皇位继承人,为什么会在民间有如此多的负面流言?

甚至这些传言中,太子往往在东宫之中。试问宫闱秘事,又有谁敢随意泄露呢?

马车中的赵渊归眯着眼,他肤色冷白、五官精致。脸上每一道线条,都像是被刻意雕琢过一般,是一种超越性别的好看。

他唇边惯常牵着一丝微讽的笑意,让那份不辨性别美丽中,添上几分锋锐的危险。

——还能有谁?当然是他的那位害怕儿子夺权的好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