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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要抱人。

萧祁嘉往侧边躲了一下,“我……我自己走。”

卫修慎伸手要捞人,她矮身一躲,恰巧这时,里面一声嘶吼。

声音经过重重的传播,到萧祁嘉耳中,已经十分微弱了,但其中的痛苦绝望之意,还是惊了她一跳。她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滚下阶梯,却被一只手臂拦腰抱了住。

底下应该另有一个通风处,一阵微风拂来,淡淡的铁锈味涌到鼻间。

不待她再细分辨,已经被人抱出了那假山之中。

“别再过来了,这不是什么好地方。”

卫修慎沉沉地、又重复了一遍。

……

被这一趟冷风吹得,萧祁嘉回去以后,果然病了,发起了低烧。

前脚刚走的太医又被请了回来,几贴药下去,烧是勉强退了,但还是头晕鼻塞、身上沉沉的,什么都不想干……

除夕夜里,年节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萧祁嘉则是草草地去问了卫家诸人的年安,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听着外面的热闹。

同时,周府。

府上亦是张灯结彩,一派热闹之景。

只不过,那些欢庆热闹都在前院。越是靠近周瑕的书房,越是静谧。

书房旁边,红绸灯笼虽也是系在檐下,但却无丝毫人声喧闹,对比周遭的热闹之景,这府邸的中心处,竟显出几分寥落来。

两个小厮提着食盒往书房里走,远远的就看见被烛光投在窗上的影子。正提笔执书,不知在写些什么。

那瘦高的小厮见状,不由对旁边人悄道:“你说……这大过年的,丞相不出去热闹热闹,怎地还在屋里写折子?”

另一人讽道:“你当丞相跟你似的,整日都想着偷奸耍滑?丞相想的可都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事儿,那一个字儿下去,能救好多老百姓的命呢!”

“我没……没别的意思,就是今儿可是过年啊……自个儿在屋里,怪、怪……”

那瘦高小厮含糊了一下,怎么也没把“怪可怜”的那三个字说全乎。他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厮,去可怜朝堂上大权在握的丞相,说出去,怕是要把人的门牙笑掉了。

另人却沉默了一下,又道:“以前……丞相过年都是出去的……”

他四下看看,确定没人,又悄道,“萧老,你知道罢?就那位……”

瘦高小厮忙点点头,“是前丞相罢?”

那人点点头,“那会儿啊,丞相还不是丞相,平素几乎吃住都在萧老家里。我看萧老啊,当真是吧丞相当作半个儿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