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川平日里更是没少吃下人的洗脑包,越发的讨厌这个弟弟。
说出来的话更是刻薄恶毒。
“二弟啊,其实你这拿药吊着你那病秧子娘的命又何苦呢?左不过活不了几天的,又何必再去浪费那个钱呢?”看着陆宴安微变的脸色,陆元川此刻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快乐一般,继续开口:“何况,你那娘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左不过都是在这世间拖累你罢了,既如此不如死了算了!”
陆元川的声音很大,没有避让别人的意思。
路人瞧见了热闹,一时间四处都是哄笑声。
落在陆宴安耳中,像是有什么将他的心口攥住一般,由不得他吸气。
他死死的将药捂在怀中,任指甲陷入肉里,忍住了去与陆元川对峙。
比起这些,母亲需要药。
他没有办法。
陆元川见周遭人都在笑,心里的快感逐渐升起。
见到陆宴安红着眼眶,死死的捂住怀中的药草,就像是一只小兽,嗞着牙,狠狠地护住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尽管年幼的陆宴安眼中有着火焰,但陆元川越发肆无忌惮
陆宴安看着陆元川微微上扬的嘴角,心中有个糟糕的猜想。
接着,他看着陆元川向自己伸出了手。
分明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手,却像是猛兽的爪子一般。
他要抢自己手中的药材包。
怀中的的药材在两人的争执中碰撞挤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陆元川本就比陆宴安大,个子又高了陆宴安不少,陆宴安哪里抢的过他?
包裹着药材的油纸包已经开始裂开,露出里面颗颗块块的药材。
陆宴安用自己的双臂死命的想要将药材留在怀中,却是极为艰难。
那时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他不能将这袋药失去。
母亲还在等着一碗汤药。
陆宴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狠心,往陆元川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下去。
他不肯松口,甚至能感到口腔中的猩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