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两个选择:入魔,或是废去修为当一个凡人。
入魔是绝对不可能的,仙魔本就不两立。修仙界人人恨不得将魔除之后快。
因为沈陵和阮羡鸾定下婚约,而陆宴安是阮羡鸾的至亲。
所有人都将选择的权利交给了他们二人。
“不可。”
“不行!”
二人异口同声。
阮羡鸾的性子二人都知道。
她曾经因为妄念剑的名字,便再也不肯在旁人面前拔剑。
她生来高傲倔强,又怎么肯接受自己最终还是成为一个凡人呢?
于是,阮羡鸾就这么沉睡三年了。
自阮羡鸾沉睡,沈陵更加沉默寡言,眼中也没有了光亮,如同一潭死水。
他每日奔波于各种地方,采摘各种天材地宝,只为了能祛除阮羡鸾身上的魔气。
这三年来,沈陵拼命修炼,修为已至元婴。
只为了能多一些方法,救回阮羡鸾。
今日他赶回师门,看着床榻上安静躺着的阮羡鸾,目光才柔和了几分。
这是阮羡鸾在问仙宗的住处,但是此刻却死气沉沉。
从前她在时,会抚琴焚香,屋内的陈设也都是极为鲜艳的亮色。
而如今,屋内的琴和制香的东西都放在了角落里,虽然偶尔会有人来打扫,但终究沦为了摆设。
房内再好看的亮色陈设、制香器具,都掩盖不住阴郁苍白。
阮羡鸾还是穿着那天他们成婚时候的嫁衣。她躺在榻上,阖着双眼,那张曾经明媚张扬的脸,如今就像是一幅苍白的画。她身上夺目的鲜红愈发的衬托出她的苍白和毫无生气。
就像是她榻前已经开始凋零的花朵一样。
沈陵的手划过阮羡鸾的脸颊,轻声问道:“还疼吗?”
修士碎丹,疼痛有如自断识海。
他想象不到,那时候的阮羡鸾是如何承受的。
一边是亲人的背叛,一边是碎丹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