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盘子摆好,然后拉了拉椅子坐下。在蠢蠢欲动的想去夹糖醋里脊之前,她先抬眸看了他一眼。
容珩夹了一大块鱼肉,在她的注视下放入了口中。
原来真的能吃辣啊。
郑姒收回目光,夹了两三块糖醋里脊到自己盘中,满足的吃起来。
解决完后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又抬眸看向自己的顶头老大,这一看,忍不住愣了一下。
他变红了。
不仅好看的面皮爬上绯红的颜色,白皙的脖颈也漫上一片潮红,甚至连耳朵都红彤彤的。
果然还是不能吃辣吗……
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啊,难道忘了自己当初呛咳的样子吗。
这个念头一起,她想起方才容珩在地牢里说的:“那些事我已经差不多快忘记了。”
哦,或许是真的忘记了。她想。
容珩将壶中剩余的茶水喝空了,皱着眉头捏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忽然被激的咳嗽起来。
郑姒一惊,凑到他身边,想替他拍拍背,可是碰到之前却又缩了回来。
他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吧。
……那她之前在他失忆失势,屈居人下的时候碰到了那种程度,也难怪他一直记着这笔账。
可是刚才…他自己凑上来亲我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那感觉像自来水一样寻常,所以郑姒当时没有多想,此刻一捋,却又觉出不对来。
难不成是被我折腾免疫了?想看看我为什么能治他的洁癖?
这大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秘诀,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习惯成自然”吧。
不过他可能还没想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正是因为她对他来说是一个新奇的异类,他才生了好奇心,想将她拘在身边观察吧。
和他看到毛色特别漂亮的翠鸟和见到颜色特别奇异的宝石时的反应一样。
先霸占着,等他没兴趣了或是那东西惹他厌烦了之后,就丢掉或者弄死。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圆屏,忽然发现那上面的栩栩如生的翠鸟羽毛好像并不是用高超的技法画上去的……
像是真的羽毛直接嵌进了云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