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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帕子都是袖珞闲来无事的时候绣的。每张帕子上的绣样不一样,飞禽走兽、花鸟虫鱼,没有一张重复的。不过右下角皆用霁青色的丝线勾了一个圆拙可爱的“姒”字。

郑姒很爱用,所以总是搞丢。

不过袖珞从来不在意,于是郑姒也很难长记性。

但是这次她的曳月馆开张后,郑姒发现袖珞绣的方帕、锦囊之类的小物很受欢迎,她将那绣样精美的锦囊当做买布的赠品,竟有不少夫人小姐为了这赠品买布。

是以,郑姒忽然觉得手里这不值钱的帕子突然变得珍贵了起来,丢一条都心疼不已。

前两日她去普陀寺唬知府之妻薛氏,就不小心又落下一条。

而且想钓的鱼也没有成功上钩。

郑姒离开后反思了一下,觉得招摇撞骗也是有技术含量的,她没头苍蝇一样一顿乱侃,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别人不相信也是理所当然。

于是,她这两天一直寻思着找个算命先生讨教一下。

只不过遗憾的是,这两天她在街头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大师。

郑姒心想,慢慢来吧,反正郑明义过两日就要去筠州了,这两日筹备各种事情忙得很,根本没时间来找她的麻烦。

她听说他已经将铺子变卖了不少,应该是存着弃城而去的意思的,若是翡州也变成瘟城,他估计就不会回来了。

若是那样,事情自然再好不过。只是郑姒却知道,深秋之时,他见翡州安然无恙,便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回来就回来吧。

郑姒慢悠悠的折自己那张绣着蓝色游鱼的帕子,心想,有这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我搞几出事情了。

因此,她并没有将普陀寺那件小事放在心上。

也并不知道,薛氏回家试探了丈夫几句,察觉到他的确不对劲之后,日日去普陀寺寻人,找她都快找疯了。

……

茶馆中人声喧哗。

“姒娘。”郑三娘欲言又止的望着她,“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这话郑姒已经不知听了多少遍,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三娘。”她叹了一口气,“翡州不会有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郑三娘忧虑不减,她皱眉道:“这种事谁说得准呢?万一出了事,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