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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这几个人,司马卫侯、顾则笑、商落云,哪个不是嬴嗣音的眼线心腹?江湖上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司马卫侯还这样解释却显得有些过分嚣张了,那种大爷我就是乐意‘指鹿为马’、‘睁眼说瞎话’,可是你又能奈我何呢?

穆飞云听了这话,脸色果然变得更加难看起来,小少年们总是有几分豪情壮志的性子在,对嬴嗣音这样臭名昭著,邪出了名的人自然没有好印象,他的眉头抽了抽,拉到弓满的地步后猛然放了箭,箭身以极快的速度朝司马卫侯右眼飞去,并低低道了一句,“该死。”

“飞云,不可胡来。”

☆、苍山幽月谷(2)

黑袍中年男子,苍山幽月谷谷主穆成舟,灰袍中年男子,揽月凌云峰庄庄主庄若临。

比起辈分,这两人皆是比嬴嗣音大出十岁,可几个人又偏偏是江湖之中同一批打出名头来的同期,不过论起名气,他们却是远不及年少成名的冀北孝文侯嬴嗣音给人的印象更深。

十六岁那年便能以一剑震撼江湖,后因夺位十四年再度名声大噪,就在江湖上人人都当这位邪门侯爷要登上西鄞皇位之时,他又一声不吭的退隐回了冀北六年,一直沉寂至今。

没人知道嬴嗣音在打什么算盘。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人惹不得。

穆飞云的铁箭已经放出,司马卫侯双眼轻眯,他连剑也不拔,像是对这朝自己右眼飞驰而来的武器并无反应一般,幸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穆成舟已然跃身而上,伸出手心一把抓住了这在月光下散着寒光的铁箭箭身,箭头淬了毒物,甚至能瞧见那一团暗黑的颜色,只不过一指的距离便就能入了司马卫侯的眼。

“司马大人,吾儿从小未出谷内,不懂朝堂之上的规矩,还望大人见谅莫怪才是。”收起长剑,穆成舟客客气气的拱手朝司马卫侯行了一个礼。

“不知者不为过。”司马卫侯倒是大气,他双手负后,侧了侧身子,朝那马上少年望去,“只是刚刚贵公子还替下官拦下了两位少年,那是朝廷缉拿的重犯,请谷主尽快把人交还与我,下官也好带着他们回皇都城去同圣上复命。”

“两位少年?”穆成舟回头,一脸迷茫。

“回禀谷主,方才雷响之际,我们的人确实在谷口处拦住了两名少年,其中一位青衣少年身上还带着冀北孝文侯爷的随身血剑,只不过少年们武功高强不可强攻,现在也只能遣人先将其拖住。”穆飞云身旁的随侍回禀道。

“孝文侯爷的血剑?”庄若临惊讶到喊出声来,他再次确认道,“你说的是孝文侯以一剑挡万军的那把血剑?”

“应该是那把剑没错。”

“愣着干什么?”庄若临着急的一跺脚,天知道这剑若是落到旁人手里头得出什么事儿,他带头追了出去,“还不速速去把那血剑取回来封好。”

这剑若是重出江湖,必定是会引起天下大乱的严重程度。

“飞云,下马。”穆成舟见自己的老友先一步跑了,回头瞧见那宝贝儿子时,也是低声轻斥一句。

要知道按照西鄞律法来说,面见司马卫侯这样的一品正职大官,下属人员必须得下马颔首行礼,穆飞云方才对司马卫侯的态度本就已经犯了大忌,若是人家当真要抓着这个把柄来追究的话,自己还真不好开脱什么。

即便现在的司马卫侯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来,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这位司马大人向来表面待人和善亲切,背地里却是和那嬴嗣音那杀人魔能玩到一处的,活脱脱就是一个笑面虎,这样的人反而更可怕。

庄若临先一步赶到沈清寒和莫南风的所在地,一行人虽然没动手,但个个是拔剑的拔剑,拉弓的拉弓,双方僵持不下。

“真的是血剑,真的是血剑。”庄若临一眼便认出了嬴嗣音的佩剑,他连喊了两声之后,这才回头去招呼人来,“快来快来,快快摆阵,千万不能让这两个孩子拿着血剑跑了。”

“这俩老东西也是嬴嗣音的走狗?”瞧这架势,莫南风一时还真分不出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无奈只能回头去问沈清寒,毕竟他家清寒啊,对嬴嗣音的事儿,摸的是个一清二楚,问他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