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正羌竟然欺骗隐瞒了他们足足十几年!
父汗自带他回了西枭后,又回了北楚一次。本是想带着母后回去,奈何西枭族叔兵变,父汗害怕将有了身孕的母后牵连进去,只能只身回西枭处理内乱。
只是这一去,父汗便再也去不了北楚了。
兵变镇压后,权利巩固在手,父汗也为之失去了一双腿。
关于母后和妹妹的讯息,都是由留北楚的手下通过唐正羌的联系,传递给的他们。
伽镜尘将手里的碎瓷片碾成粉末,也无顾被划破的手掌。沉下一双黑绿的鹰眸,起身往关着唐泱泱的屋子走去。
伽镜尘从不懂何为内疚。
自小听着父汗思念母后和妹妹,伽镜尘是嫉妒的。嫉羡妹妹拥有母后之余,也藏着想和她们团聚的遐想。
伽镜尘一直以为妹妹有母后陪伴,定是比自己幸福。但当他如今把事情调查清楚,只觉一把弯刀狠狠割开他的血肉。
母后被活活烧死在柴房。妹妹颠沛流离,自小寄人篱下……
伽镜尘身侧还在淌血的手不自觉攥紧成拳。心头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他刚才是不是对唐泱泱太过凶神恶煞了点……
怀着几丝欠疚和悔意,伽镜尘到了关着许桃和唐泱泱的门口。
屋内两人正在畅谈。
许桃一直很好奇自己看上的这人同那个王爷有什么关系,为何她爹每次都是忧心忡忡地让她不可掺和。
“……你和你们殿下,该不会……”许桃竖起两个拇指对弯着想碰,眨了眨眼。
唐泱泱没看明白:“什么?”
“哎呀!”许桃放下手,“就是……你们亲过没?”
唐泱泱呆了下。
许桃看她忽噌得红通起脸,吃惊。“你真和殿下私相相授了?!”
唐泱泱使劲摇头:“没,没有……”
许桃狐疑地眯起眼:“我不信……他都亲你了……摸过你没?”
“……抱过你没?看过你的脚了?共寝一张床了吗?”
唐泱泱一张脸红通,从脖子到耳,似能滴血。
许桃见她这个情景,再见她没有反驳,一双细眼瞪大,“娘呀!都这个地步了,你还敢说你们没关系!?”
唐泱泱不会应付,只能一直摆手解释。“殿下是好人,他……”
门嘭地一声打开。
门口原本欠疚的想做个好兄长的伽镜尘暴跳如雷:“那个畜生对你做了什么!不准替他说话!你没有好好反思,让你断了念头你还在想他的事?!今天继续关着,别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