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终于娶到你了。

我的少年，我心爱的小人儿。

自此以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一】

如烟曾经问我：“在公子心里，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你？”

我伸手接过她斟好的酒，笑道：“如如烟这般的解语花，是每个男子都梦寐以求的。”闻言，她嫣然一笑，便半是喜悦半是幽怨地说道：“解语花，再如何让人喜欢，却是不能移到家中的。”

这个话题，我们涉及过很多次。

确切地说，是她给我暗示很多次。

只是，我终究不是她的良人，却也终究无法给她满意的答复。

而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我的不回答，只是那重新将那茶水泡好，然后准备抚琴。

行云流水的曲子，却带着一点点的哀怨。

一曲《凤求凰》完毕，我和往常一样鼓掌：“如烟的琴艺果然无人能及。”

如烟没有说话，只是缓缓过来，坐在我的旁边，自斟了一杯酒，说道：“公子何时走？”听到她的话，我笑：“果然是瞒不住你，后日一早便离开。”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重新斟满酒杯----我的和她的，然后执起酒杯向我说道：“那

如烟在此给公子送行了。希望公子能早日归来。”

执起酒杯，我回敬：“多谢如烟了。”

语毕，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酒，看着面前这个婀娜多姿的女子，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这个玲珑聪慧的女子，这个醉香楼里的花魁，我忍不住说道：“如烟，若是过得不开心，我为你赎身如何?，，

听到这话，如烟一愣，一双含烟带水的眸子静静看着我，然后嫣然一笑：“公子为如烟赎身，可是要如烟相随左右？”

微微摇头，我笑：“我这种居无定所的人怎能让你一个女儿家相随左右？自然是为你寻个好人家……”

“罢了。”她打断了我的话，笑得烟雾朦胧，又斟满酒直接饮光，这才说道：“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就算是赎身，也不会有什么好人家要的。”

“可是如烟不同。”端起她为我斟满的酒杯，我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如烟这种才貌双全的女子，合该是有个良人佳缘好归宿的。”

听到这话，如烟掩嘴嗤笑一声，那含烟带水的眸子悠悠看着我，櫻唇微启，说道：“公子既然觉得如烟这么好，为何就不能要了如烟呢？”

不待我回答，她眸光一转，看着窗外那杨柳依依的景色，说道：“只是不知道，公子心中，究竟是想要什么样的女子呢？究竟……什么样的女子，会是让你甘愿相随左右的呢？”这句话，她像是问我，又像是在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