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往复。
他也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最终还是没能有对自己下手的勇气,窝窝囊囊地过完了一生。
等老了,退下前线留在了条件恶劣的当地生活,生下的那几个孩子按照最低赡养标准每月给他打钱。
宋植成了个普普通通的刻薄老头,手里紧紧巴巴,日常疯疯癫癫,经常逮着人便念叨自己曾经的事迹。
“我是上将,我是联邦最优秀的上将!我的妈妈是冕下,我是冕下的儿子!!”
他的人生本该是那样的,充满了无尽的光辉和他人的敬仰,而非如今这般只剩下遍地鸡毛,蝇营狗苟。
然而被抓住的旁人只是嫌弃地呸他一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句“疯老头”。
蒋丽的结局也差不了多少。
危险的前线有着不少的贵女,战士们大多要上战场,因此耕种的劳动力非常稀缺。
农奴,便是犯了重罪的女性被迫遣送前线,在那些贵女们的空间中劳作。
只有粗糙朴素的三餐填饱肚子,任何个人财产是想都不要想,那般性子的蒋丽怎么能受得住?
可受不住也没办法,为了活着,只能勉强坚持着繁重辛苦的耕种,一天天得熬着。
实在受不住了,便咒骂着陷她到如今地步的宋植,想想他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下场,似乎又痛快起来。
没想就这么熬着,蒋丽还真到了退休的年纪。
她耕种空间的那片贵女也是个心善的,虽然清汤寡水但也还有一天三餐,饿不死。
于是前线中多了一个退休的农奴老太太。
她瘦得和竹竿似的,尖酸刻薄、双眼浑浊,总是站在门前絮絮叨叨地恶毒咒骂,状似恶鬼。
仔细听去,似乎是模模糊糊的"songzhi"两个字。
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回到平安镇贵女协会分会的当下。
宋植和蒋丽两个人处理了,那他们留下的那笔财产——准确来说,应当是宋枝的遗产,该怎么处理才合适?
冕下之中就没有缺钱的,宋欢喜尤甚,于是她直接将目光转向了穆棱。
虽然不知道怎么面对,但看这张脸还有蒋丽的表现——她甚至已经偷偷地验过基因,穆棱必然是宋枝的儿子无疑。
按照联邦的律法,他才是财产的第一继承人。
“穆棱,你怎么想?”宋欢喜问。
穆棱敛着睫羽,轻声说:“我有姑姑,有奶奶,她们对我很好。”